“你是流氓!”這會兒,她才顧不得會不會得罪他。她被他嚇壞了,她……她火大了。
“什麼玩笑?你……你根本是……”突然,她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他為什麼會在她旁邊?
她騎著腳踏車出門吃飯,經過果子鋪不久,看見有人衝出來,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難道說……她是被劫回來的?忖著,她震驚地瞪著他。“是你?”
他濃眉一叫,“我怎樣?”
“是你把我綁回來的,對不對?”她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你……你是壞蛋!”
“我是……壞蛋?”真是不知感恩的家夥,如果不是他把她撿回來,她現在還躺在街邊呢!
“別以為那天你幫我解圍,我就會以為你是好人。”她氣呼呼地說,“你跟那個喝醉的流氓一樣壞,你隻是長得比較好看而已,我要去報警,我要……”
“喂!”他沉喝一聲,打斷了她。
睇見他眼底的凶光,她倏地噤聲。
“你真是讓人生氣!”他慍惱地看著她,“我綁你回來?想強暴你?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
她一怔,露出了“難道不是”的狐疑表情。
“你啊,給我聽好!”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神情嚴肅而認真,“你騎車經過居酒屋時被我撞倒,接著你昏迷不醒,我本來可以搜你的身找證件,也可以幹脆把你丟在路邊不管,但是我把你帶回店裏,希望能在你醒來時當麵向你致歉,可是你……”
他懊惱又無奈地說,“你一醒來就說我要強暴你,你是哪隻眼睛看出我想強暴你了?”
“ㄜ……”真知子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你是說我……”
“你想多了。”他接口。
“這麼說來……都是誤會?”發現一切都是誤會,她心虛又歉疚,不敢直視他。
他挑挑眉,語帶諷刺地說:“是啊,看來有人終於清醒了。”
聽出他語氣中帶著嘲諷,她不滿地回了他一句:“誰叫你是流氓……”
“流氓不是人啊?”他微慍地說,“我可不是那種占女人便宜,欺負女人的下三濫。”
他強勢的語氣讓她毫無反擊之力,於是,她更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我道……”她正打算為自己對他的誤解道歉,卻突然想起他剛才親吻她的事情。
眼一抬,她嬌悍地質問他:“那你剛才幹嘛親我?”
“我……”他想解釋,但又覺多餘。“我高興。”
真知子秀眉一擰,“你高興?你……”她忍不住地往他胸口一擊,“無賴!”
在別人意圖動手之前先行反擊,這是悌之身為黑道之子而從小培養出來的本能。但在她麵前,他的本能盡失,做的也全是不合他身分及個性的事。
他不該遇上她,就算遇上了,也不該跟她有任何關係,而他卻不想放手、不想讓一切過去。
他沉默的凝視著這個讓他失常的女人,眼底有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迎上他深沉又專注的目光,真知子心頭一悸。
她感覺他的眼睛深處有著什麼,而她卻不敢去深究……
慌亂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隻想逃開,而這次不是因為他是黑道,不是因為他剛才對她做了那些事……
“我的腳踏車呢?”她定神,“在哪裏?”
“還在路邊。”他說。
她一怔,“為什麼不幫我牽來?”
“因為已經被我撞壞了。”
“什……麼?”她難以置信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