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2)

“信一,”他沉聲地喚著土屋,“你帶人直闖內室。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來隻為了一件事。”看他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氣定神閑,土屋不禁一陣嘩笑。

鬼塚雄三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如果你是來談你和知裏的婚事,我……”

“哈哈哈……”土屋笑著打斷了他,“我才不稀罕那賤人,他可是被你兒子用過的。”

聽見他如此不莊重的狎語,鬼塚雄三有點慍怒地喝道:“你說什麼!?”

土屋冷哼,“我今天是來叫你讓出頭目之位的!”

“頭目之位是英司的,就算不給英司,也輪不到你!”

土屋一聽,更加猖狂地說道:“英司那小子藏毒,就快吃牢飯啦!而你……也即將“因病驟逝”,你不懂嗎?”

“什麼?”他震愕不已。

“你們還摩蹭什麼?”土屋瞪著一旁的兩名親信,“還不替我解決他!”

“是!”兩人應聲趨前,一人押住鬼塚雄三的雙臂及搗著他的嘴巴,一人則是手戴手套地掐著他的頸子。

鬼塚雄三驚愕地瞪視著土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別留下指痕,我要他看起來像自然死亡,明白吧?”土屋在一旁觀賞著這出他一手策畫的謀殺篡位劇碼。

“土屋——”倏地,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森冷的聲音。

土屋一怔,猛地回過頭去。不回頭還好,一回頭,他可嚇傻了。“英……英……”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昂然站立在門口的不是別人,竟是離家多年的鬼塚英器。

“土屋,你的野心可真不小!”英器帶著兩名持槍手下,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還不鬆開三代頭目?”他冷冷地喝令著土屋的兩名親信。④④

土屋的兩名親信顫唞地鬆開了手,臉上的表情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英器?”鬼塚雄三怔愕地望著他久未謀麵的兒子,既驚又喜。

英器神情平靜地步向土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土屋,謀害頭目可是很大的罪喔!”

迎上英器嚴峻冰冷的懾人目光,土屋嚇得當場腿軟;他向鬼塚雄三屈膝一跪,哀求著:“老爺子,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我……”

“夠了。”鬼塚雄三沉聲打斷了他,“看在你死去的父親份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不過——”頓了一下,他接口又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你即刻交出土屋組的所有資產及相關事業,永遠離開東京。”

“是,是!”土屋如獲大赦地磕頭答謝。

“慢著!”倏地,門後傳出了英司憤怒森冷的聲音。

當紙門刷地一聲被拉開,就看見英司昂揚的身影動也不動地矗立在那裏。他手上抓著一把短的武士刀,臉上是一種教人望而生畏的可怕表情。

“英……英少……”覷見他眼底的殺機,土屋嚇得倒退三步。

“知裏,”英司將身後的知裏拉了出來,“你的仇由你自己來報。”說著,他將武士刀交到她手中。

知裏驚悸地看著手中的刀,“我……”

“他殺了你父親,你要他一隻手,很公平。”英司狠瞪著土屋。

想起她輿土屋之間的恩怨,知裏的確是有一種想報複他的念頭;舉起刀,她一步步地走向土屋——土屋屈膝一跪,卑微而愧疚地說:“森川小姐,我對不起你……”

看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知裏突然有點猶豫起來;就在她遲疑之際,土屋倏地一躍而起,迅速奪走她手中的刀,並挾持了她。

“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土屋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

“土屋,別做傻事!”鬼塚雄三怕他傷害知裏,急忙做出妥協,“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快放了她……”

因為已經曆過不少生死交關的事,知裏顯得非常鎮定。她定定地望著英司,臉上無畏無懼。

“哼!”就在此時,英司忽然冷笑,“殺了她吧!”他眼底迸出一道駭人的寒光,直直射向土屋。

“英司?”鬼塚雄三驚愕地望著他。

英司冷傲地盯著土屋,“你盡管殺了她,不過……我會教你“生不如死”!”說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土屋。

“你……”土屋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捉著武士刀的手也開始顫唞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英司不但不受他威脅,還反過來威脅他。

他知道英司不是在嚇唬自己,他是真的會教他生不如死……他才一個恍神,英司已經一個箭步逼前,攫住了土屋的手腕。他將知裏拉開,倏地奪去土屋手中的武士刀。

“你還欠知裏一條命!”說著,他刀起刀落,砍下土屋一隻手掌。

“啊,”土屋疼得哭爹喊娘,就差沒昏死過去。

英司提起他的衣領,冷傲地說:“人總是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啊……”土屋臉色慘白地望著他,驚駭得說不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