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知裏沒出房門,而鬼塚雄三也從近藤那兒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替我把英司叫來!”他勃然大怒地呼喝。
知裏臉皮薄,性情又比較嬌弱,哪受得了這樣的屈辱?他是不是想逼著她去尋死才甘願!
?
“少爺他不在……”
“他去哪兒了?”鬼塚雄三無法理解行事沉穩的英司,為何要做出這種偏激的事,他不是那種激躁瘋狂的人呀!
近藤皺起眉頭,“聽說他昨晚就出去了,可能是到良子小姐那裏去了吧!”
“叫人把他找回來。”他盛怒地喝令,“我現在就要見他!”
“是。”近藤看得出他對這件事有多震怒,那也難怪,這次英司少爺是過分了些……唉,他明明那麼喜愛知裏小姐,為什麼還要如此傷害她呢?難道真是愛得越深,恨得也越深嗎“知裏?”鬼塚雄三來到知裏房門外輕聲叫喚著:“是我呀!知裏……”
在門外等了半晌,房間裏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氣英司也就算了,沒理由連我都不理吧?鬼塚雄三心裏納悶著。
“知裏?”他又敲了一下門框,“你不出聲,義父就要自己進去囉!”說完,房裏仍是一片寂靜,那種不尋常的沉寂感覺起來有點詭異。
他決定拉開外門,“知裏……”他朝室內掃視一下,未發現她的蹤影。
“知裏,你在嗎?”臥室的門還掩著,一定是在裏麵吧“知裏,你還在生氣?”他捱到門邊安慰著:“你放心,義父會替你出氣的,好不好?”
任他說得再多、再誠懇,臥室裏還是沒有半點聲息。
“知裏,你好歹也出個聲音,好嗎?”他自言自語了大半天,她總該有所回應吧?倏地,他驚覺到一件事——他一直都認為知裏的感覺和加奈很相像,那麼……她不會也和加奈一樣走上那條不歸路吧!?
“知裏!”不,千萬不要再來一次!鬼塚家的女人不能像是受到詛咒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地走上那條路!“知——”
蒼白的臉龐、絕望的神情、殷紅的鮮血……鬼塚雄三如遭電殛般的震住不動。
闡蕩了大半輩子,他不是沒見過血淋淋的場麵,但眼前這片血紅卻教身經百戰的他,驚恐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知裏……”他的腳像被什麼拉扯住,寸步難移。“來人呀!”他開始朝著房門外大聲叫喊起來。
不一會兒,護院們衝進來,一見到倒在血泊中的知裏,個個都是麵無血色的。“頭目?”
“快送小姐到醫院去!”鬼塚雄三緊張地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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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護院趨前抱起了因失血而昏迷不醒的知裏,拚命往外衝。
又來了,鬼塚家的女人又自殺了!
鬼塚雄三杵在原地好一會兒,臉上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老爺您沒事吧?”近藤走進來探視他的狀況。對鬼塚家的男人來說,女人的自殺真是一種要命的衝擊!
“近藤……”鬼塚雄三聲線微顫地望著近藤,“這是報應嗎?是涼子她對我的報複嗎?”
“老爺,您別胡思亂想……”
“不,”鬼塚雄三突然笑出一抹淒迷,“涼子是含怨而死的,她一定還不原諒我,她要鬼塚家的女人都和她一樣……”
“老爺……”看主子如此悲愴,近藤不由得一陣鼻酸。
鬼塚雄三沉吟片刻,“快把英司給找回來。”他沉聲說道。
“是。”近藤應聲而去。
“英少!英少!”明知英司和良子正在裏頭翻雲覆雨,勝久還是甘冒被罵的危險敲了門。
“做什麼?”英司懶洋洋卻也透著些懊惱的聲音從房裏飄了出來。
“頭目要你回去,喔,不……是到醫院去。”
他說完,裏麵傳出沙沙的細微聲響;不一會兒,良子一臉埋怨的打開了門——“討厭!”
她輕聲啐了一句。
勝久往房裏一看,英司正坐在床沿穿著襯衫。
“什麼事?”英司睨了勝久一眼,“誰進醫院?”
“是——”見他神情微慍,勝久猶豫了一下,“是她。”
“哪個她?”英司瞪了他一記。
“知裏小姐她……進醫院了。”
聽見知裏進了醫院,他的心上猛地一跳。
“她進醫院關我什麼事?”他故作無情地說。
“頭目說就算用押的、用扛的,也要把你帶到醫院去。”勝久將近藤交代的話一句不漏的轉達給他。
“她好大的麵子!”英司哼道。
“英少,其實……”勝久支支吾吾地說:“她是自殺……”
“什麼?”英司臉上的神情忽然轉為驚愕,“你說什麼?”
“近藤說她割腕自殺了,現在還在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