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攫住她的手臂,惡狠狠地直視著她,“既然你是‘黑迎刀的女兒’,我又有什麼理由讓你走?”
她一震,“你……”
沒等她反應,他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帶著懲罰。
“唔!”她期待著他的擁抱、他的熱吻,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個吻沒有愛,他隻是在懲罰她,羞辱她。
“唔!”她奮力掙紮,而他卻牢牢地攫住了她,並將她推倒在床。
她被動地睜大眼睛,隻看見他那狂野驚猛的眸子,閃動著侵略的、炙熱的、憤怒的光芒。
這光芒讓她驚懼、心慌,也教她不安。
他的嘴唇帶著強力的需索,粗暴激烈又瘋狂,他不是她所認識的他……
“唔!唔……”她推不開他,隻覺得身子跟腦袋都快要焚燒起來了。
恨生隻感覺到自己瘋了,怒氣在一時間侵襲了他的腦袋,讓他失去理智、失去控製。
他發了瘋的氣她、發了瘋的想懲罰她,又發了瘋的想得到她……
此時的他是完全矛盾的,他覺得自己彷佛從裏到外被撕成了兩半,怎麼也縫合不起來。
吻著她、擁著她,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他想起他曾經如何的愛憐她、渴望她。
她甜蜜的唇、細致的肌膚、玲瓏的身軀,還有那燙人的體熱……三年了,他沒有一刻忘記過。
“不!”當他情難自禁的將手往她胸口一探,念兒猶如驚獸般一震,羞憤地踢開了他。
不待他再次趨前,她隨手抽出他掛在帳子邊上的追魂刀——
鋒利的追魂刀在幽暗中閃著教人心驚的光芒,恨生陡然一震。
“把刀放下。”他沉聲一喝。
她退到床角,將刀往自己玉頸上一架,滿臉是淚地看著他。“你……你休想玷辱我。”
她早把自己當成他的人,就算把身子給了他也無所謂,但是他現在隻是想羞辱她。
“我叫你把刀放下!”他目光一凝,命令道。
“別想羞辱我……”說著,她把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不!”在同一時間,他出手阻止,並奪下了刀。
也許是刀身重,也或許是他出手夠快,她並沒有因此命喪刀下,但因為刀刃鋒利,雖是輕輕一劃,她藕白的頸子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一臉沉痛,“你為什麼要這樣?你……”
忍著脖子上的陣陣刺痛,念兒一字一句地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一怔,她不是想離開他?她不是為了做黑迎刀的“女兒”,而不做她的“女人”?
她抬起淚濕的眼簾,哀怨地凝視著他,“我隻是要你知道,我一直愛著你,而你不該這樣對待我。”
“念兒……”他一震。
“我說過我是你的人,一輩子都是……”她脖子上的傷因為說話用力而慢慢地滲出血來,“但如果你以這種方法得到我,我寧……寧可死在你的刀下。如果你真要找我爹決鬥,那麼就先殺了我,因為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不願……不願看見……”
她眉心一擰,痛苦地閉上眼睛。
“別說了!”他阻止了她,趨前抓起了她的手,往脖子上一按,“按住。”
“不……”她倔強地道。
“我拿金創藥來,你按著!”
“不!”她尖聲嘶叫,那聲音痛得讓人鼻酸。
“念兒!”他沉聲一喝,神情痛苦,“你想折磨我?”
“折磨人的是你……”她幽怨地望著他,“我一直在等你,我……”
“別再說了。”她的喉嚨越是用力,血就越流越多,他必須阻止她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