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怎麼了?”他激動地掐住她的肩膀,“你幹嘛支支吾吾?”
“走了。”她小心地回答,“走了幾年了。”
“走?”他一時沒會意,“他離開山莊了?”
她搖搖頭,“不,不是……老爹死了!”
“死了?”他一震。
“是,我十歲那年死的,有七年了……”她說。
他鬆開了手,神情落寞又悲傷。好一會兒,他沉默的佇立著。
雙臂一垂,他靜靜地返回木屋,背影有點寂寞。
她跟上去,“喂。”她又拉他,而他依舊甩開了她的手。⑤思⑤兔⑤網⑤
她噘噘小嘴,在他背後扮了個鬼臉。
真是根木頭……不,是石頭。他就像顆硬邦邦又冷冰冰的石頭,怎麼也軟不了、暖不了。
不過,她可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他相應不理,她就來個死纏爛打……
“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念兒。”她跟進屋裏。
他在桌邊坐了下來,斜瞥了她一眼。“不管你叫什麼都不關我的事,快點離開,別再來了。”
“為什麼?”她逕自在他對麵坐下,“你不需要伴?不需要朋友?”
“不需要。”他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不相信。”她輕揚起兩道秀眉,“人是群居的,都需要伴、需要親人、需要朋友。”
“我從沒群居過,我沒有親人,當然也不需要朋友。”
“騙人。”她輕哼,“方才提到老爹時,你明明那麼緊張的。”
他眉心隆起,神情微帶慍色,有種被拆穿戳破的窘迫。
“我說得沒錯吧?”她有幾分得意的睇著他。
看見她那副得意樣,他濃眉一糾,“你……”
“你先別生氣。”她打斷了他,一臉笑咪咪的,“我在莊裏可是人見人愛,跟我做朋友,包你開心快樂。”
人見人愛?她恐怕不知道,自己隻是一隻被黑迎刀送入虎口的羔羊吧?
見他盯著自己發怔,念兒眨眨眼睛,也注視著他。
其實他也沒多可怕,雖然是冷漠了些、凶惡了些,但碰上她,他好像也沒轍。
“對了,你可以告訴我一件事嗎?”她好奇地望著他。
他睨了她一眼,“又想問什麼?”
“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裏?”
“關你啥事?”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記,把頭一偏。
“我好奇。”她誠實地回道。
“那是你的事。”
看他那跩得二五八萬的樣子,金枝玉葉的她也忍不住動了氣。
要不是“有求於他”,她才不受他的氣呢。
“算羅。”她霍地站起,“你不說,我下次再來。”說罷,她轉身走了出去。
他望著她的背影,心底有中種他不願承認及麵對的失落。
二十多年了,他從沒想過除了黑迎刀跟王夫子,他的生命裏還會蹦出個“念兒”。
他本以為她隻會因她所謂的“誤闖”而出現一次,卻沒料到她會再來第二次,而且還要“再來”。
她難道不知道她每次出現,都像在“自投羅網”嗎?
黑迎刀說他是個帶著罪惡出生的邪惡之子,這樣的他不是很可怕、很嚇人嗎?既然如此,那丫頭為什麼不怕?
怔望著桌上那包杏仁糕,他不自覺地幽幽一歎。
覷了個沒人的時候,念兒偷偷地溜進王媽的房裏。
“王媽?王媽?”為防萬一,她假意喚了幾聲,“王媽?”
確定王媽不在,她開始翻箱倒櫃,找尋王老爹留下的手劄。
既然王老爹曾到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