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一張似鵝蛋般的小臉,一對如彎月般的秀眉,一雙水汪汪的靈秀大眼,還有那卷翹的睫毛……

眼前的她脂粉末施,但他看得出來,她就是畫中美人。

而重點是……那天他除了拿到那幅畫之外,還收到了一封黑迎刀留下的信。

上麵清楚的載明,這畫中女子是屬於他的。

自他有記憶以來,就以這間舊木屋為家。他被囚禁在這裏—一十年,見過的隻有兩人——黑迎刀及王夫子。

黑迎刀來此多是為了羞辱他,而王夫子則是教他讀書識字。

他沒見過女人,直到幾天前看見那張美人畫像。畫中女子讓他微微失神,也牽引著他男性某部分的覺醒……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畫中美人真的出現了,而且就在幾天後的今天。

“畫?”她一怔,“你說什麼?快放開我!”

“放開你?”他一振臂,將她扯進懷裏,“你不知道你為何而來?”

迎上他冷傲的目光,念兒陡地一震,“什……”他說的話好奇怪,她一句都聽不懂。

“看來黑迎刀待我不薄。”他的聲線中充滿了恨意。

即使心裏惶恐,但從未接近過陌生男子的她,還是一陣心悸。

他開口閉口黑迎刀,而且還帶著濃濃恨意,她想……他肯定很恨她爹。

隻是,他為何說她是黑迎刀送他的嫩雛兒?她爹怎麼可能送個嫩雛兒進禁地給他?

“你比畫更好看……”他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攬著她的腰。

她一臉有聽沒有懂的表情,怔怔的任他攬著。

突然,他把臉上那抹冷笑一收,“衣裳脫了。”

“耶?”她猛然回神。脫?他竟然對她口出淫穢之語?

“怎麼?你害臊?”

“放肆的東西!”她狠狠的在他胳膊上一擰,“你敢輕薄我!?”

他濃眉一蚪,一臉慍怒,“難道你不是持壺賣笑的雛兒?”

“你!”他是瞎了狗眼啦?像她如此高貴?優雅又清純可人的女子,到底是哪一點像青樓女子了?

“你這狗頭蛤蟆眼的東西,放開我!”她氣憤羞惱地瞪著他。

迎上她嬌悍又堅定的眼睛,他鬆開了手。“你不是黑迎刀帶進來的?”

“才不是呢!”她氣呼呼地瞪視他,“我是為了追花點兒才闖進來的。”

“花點兒?”他微怔。

“對。”她輕哼一聲。

“所以說……你是怒劍山莊的人?”他疑惑地睇著她。

“我……”不,她不能一下子就表明身分。

雖然他不像壞人,但她爹以腳繚將他囚禁於此,必有其因。

她父親素以懲奸鋤惡聞名,絕不會無故將他困在後山。再說,這男子一提黑迎刀三字,眼睛就像會噴火似的,不知道有多恨她父親呢!

看來,她還是扯個小謊,免得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我是莊裏的丫鬟。”她說。

“丫鬟?”他半信半疑,“一個丫鬟能闖進來?”

“我是跟著花點兒進來的。”

“那隻老貓?”一隻老貓竟能板出黑迎刀為了囚禁他而費心擺下的陣?

“沒錯,沒錯,就是它。”怕他不相信,她語氣更加篤定。

他睇著她,想起那幅畫及那封信。

她是莊裏的丫鬟,黑迎刀為何要將她送給他?黑迎刃心裏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罷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要他欺負一個“被賣了都不知道”的丫鬟,他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