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他以後,他們這些人會如何對付他?
突然,她腦海裏浮現出許多黑手黨虐殺仇人、背叛者的可怕畫麵。
「你要殺他嗎?」她激動而驚惶,「他是冤枉的!」
「冤枉?」他撇撇唇,冷然一笑。
瞧見他深沉眸子裏的那一道肅殺之氣,那是一種隻屬於黑道的氣質,他是天生的黑道。
名牌西裝、工會主席、合法企業經營者……不管他以什麼樣合法的包裝來掩蓋,他骨子裏就是個教父。
「我會活抓他。」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像在宣誓著什麼,「我會讓他親自在你麵前承認犯行。」
「你……」
「放心吧,我會教你心服口服的。」他唇角一揚,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我要你知道,你所相信的男人欺騙了你。」
她感覺自己在顫唞,不隻是身體,就連她的心都在發抖。
不!愛斯梅達,別讓他唬了。她心裏有另一種聲音在撕扯著她的思緒。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判斷是非。」他忽地端住她的下巴,銳利的目光穿透了她的眼睛,「如果他真是無辜,就不要躲著。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會讓女人替他扛起責任。」
她既心慌又不甘心地撥開他的手,「你說得好聽,別躲著?要是他出來,你們會放過他嗎?」
「隻要他提出證據證明他沒有偷錢,我絕不為難他。」
「我怎麼知道你沒騙我?」她瞪視著他,「也許你隻是想利用我引摩特出來。」
他冷哼一記,沉聲問道:「你以為隻有我在找他?」
「什……」
「你該不會那麼愚蠢的認為這件事情就隻有幾個人知道吧?」他意有所指地說。
愛斯梅達一怔,「你是什麼意思?」
雷米點燃一根煙抽著,「拿坡裏的黑白兩道都知道他偷了兩百萬美金,他的處境有多危險,你自己想想!」
她心一驚,唇片歙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兩百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不爽的是他偷了我的錢。」雷米恨恨地說:「他可以搶我,卻不可以偷我,你明白嗎?」
「搶?」她不了解他的意思,他寧可被搶,也不要被偷?
「要錢要權要勢,都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的搶到手,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臭老鼠,我最瞧不起了。」說著,他眼底乍現一抹陰鬱,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祖父在前前任的區領袖迪馬歐手下辦事,負責將賭場每日營收清點並交付給上頭。
有回小偷偷了他車上的錢,迪馬歐懷疑他暗杠了錢,不聽他解釋就殺了他。」
他神情凝肅地看著她,「我不能原諒迪馬歐殺了他,更無法原諒那個小偷。」
他將臉欺近了她,近得她可以感覺到他那憤怒的呼息,「我強大自己,一步步、光明正大的從迪馬歐家族手裏搶到了區領袖的位子。我沒有偷。」他說。
看著他仿佛燃燒著的眼眸,愛斯梅達不自覺地顫唞著。
「不管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把它搶來、買來,但我絕不會偷。」他的臉幾乎要貼上了她的,「換作是別人偷了我的錢,我會直接下追殺命,不過……」
她因為他炙熱且強勢的氣息而輕顫著,「不……不過什麼?」
「看在你的份上,他要是被我逮著,還比較有活命的機會。」他說。
「我的……份上?」她有些驚疑。
「沒錯。」他正麵回應她。
她臉頰一熱,驚羞頓時染了她的麗顏。
「那個叫摩特的男人很好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徐徐地吐出煙圈,「若不是因為他是你的男人,我根本不會考慮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