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怎麼這麼久?”菱川孝來回踱步,碎碎念著。
“唉唷!”信美代老神在在,“第一胎都是這樣的,想當初我生你的時候……”
“媽,”菱川孝打斷了她,“我是說諒一怎麼這麼久。”
“他才剛下飛機,從機場趕過來也需要一點時間嘛!”朱美說完,拉著他坐下,“我拜托你坐下吧,我頭都暈了。”
菱川孝皺皺眉頭,“早告訴他不用親自去法國,他就是固執……”
“他本來就是親力親為的人嘛!”朱美說。
朱書鼎拍拍他的肩膀,“夫人說得對,事業重要。”
“什麼?”菱川孝神情嚴肅,“我的小花瓶更重要!”提及小花瓶,他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異的、雀躍的笑意。
打從知道天恩肚子裏的孩子是女孩開始,他就每天期待著,恨不得那小孫女能像小狗一樣,四個月就出生。
有一個英俊的兒子,加上一個美麗的媳婦,他相信……他一定會擁有一個漂亮又討喜的花瓶小孫女。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心願,一件件的陸續實現,他真的是連作夢都會笑。
“已經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菱川孝又問。
“你以為生孩子像生蛋嗎?”朱美忍不住笑了起來。
“爸,媽!”此時,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諒一緊張的聲音。
“你終於到了。”朱美笑歎著,“你爸爸還在嘮叨呢。”
“生了嗎?”他剛從法國飛回日本,又飛車趕到醫院來,為的是不錯過女兒的出生。
“還沒。”朱美搖頭,“進去將近兩個小時了。”
“不順利嗎?”冷靜如他,還是因此而顯露出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
“諒一,”身為丈人,朱書鼎安撫著他,“別緊張,生孩子是這樣的。”
“可是……”
“哇哇哇……”突然,產房的自動門打開,裏麵傳來了響亮的嬰兒哭聲。
所有人都震住,然後你看我、我看你的,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年紀最大的信美代是第一個回過神的人,“生了,花瓶生了……”
“我……我……”菱川孝眼眶泛淚,“我當爺爺了!我真的當爺爺了!”
“老公,”看他那激動的模樣,朱美一笑,“你居然這麼感性?”
“我的小孫女,我可愛的小花瓶……”菱川孝癡癡地笑著。
此時,護士走了出來,“恭喜,菱川太太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喔!”
“YA……”聽見白白胖胖,菱川孝高興地大笑,但隨即他鐵青著臉,“男……男孩?”
“是的。”護士小姐笑咪咪的,“很可愛的小男孩。”
“產檢時不是都說是女孩嗎?”
“大概他害羞,每次都把小雞雞擋著吧。”護士開玩笑地說。
“老天……”菱川孝一陣暈眩,“我要昏了……”
“……”諒一趕緊扶住他,“爸,您這是幹什麼?”
“諒一,”菱川孝一臉嚴肅正經地拎住他的領口,“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吃什麼,用什麼新招式,總之一定要幫我生個小花瓶。”
諒一蹙眉一笑,忽地放開了手,“爸,您真是夠了。”說罷,他大步地邁進產房。
休息室裏,諒一緊握著天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