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的男人,心中化開了無數的疑惑,參與黎迎峰計劃的人除了黎迎峰本人,隻有他與少年,且再無人知道。那這個被黎辰指說為人證的男人,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你把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家。”黎辰對男子道。
那男子看了眼靈堂中的江湖人,個個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害怕。支支吾吾了會,突然目光留在了紅衣的少年身上,逐又低著頭,鼓起勇氣道:
“我是城中一名大夫,醫術尚可,但我此生值得最驕傲不是治病,而是製造人皮麵具。就在老盟主臨死前,曾有人拿著一副畫像,讓我以最快的速度製造一張人皮麵具。”
“畫像中的人,你可認識。”
“畫中的人我並不認識,不過。”男子抬頭,毫無驚訝的指著黎辰,“他與你卻是一模一樣。”
黎辰笑了下,“奇怪了,為何有人需要製作我的人皮麵具,而他想冒充我,又是為了什麼。”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啞口無言的黎文已經無法再去想辦法阻止黎辰,計劃中製作人皮麵具之事,黎迎峰一手交給了少年---莫問堂的莫堂主小莫。當小莫拿回黎辰的人皮麵具回來時,再三保證,人已滅口。
如今,為什麼被滅口的人還能留到今天,該死的還被黎辰找到,這其中,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趁大家開始陷入越深的迷茫之中,歡喜抓住機會,也就把當晚發生的事,對著所有武林人士,詳細的說了一遍:“事情就是如此,我為何承認自己是凶手,想必隻要有兄弟姐妹的人,都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到底是什麼人,不但殺了老盟主,還要陷害黎二少爺。”
“大家稍安勿躁。”黎辰眼見人群沸騰起來,舒了一口氣,這也證明了歡喜的罪名終可脫險。“當天,找你做麵具的人,可在這裏。”
男子垂著頭,慢慢的回道:“是的,就是那位穿著紅衣,帶著麵具的少年。”
“莫堂主!”
大家一致把目光移向場中,唯一一個穿著紅衣帶著麵具的少年.
受到注目禮的少年,理所當然的環胸立著,沒有一點做賊的心虛,“你們不用這麼看我,我做下屬的,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大家又把目光對上稍顯驚促的黎文,當今世上,能夠吩咐莫問堂堂主辦事的人,除了武林盟主,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大家不要誤會。”少年又開始補充,“授命我的不是黎文,而是黎迎峰。”
“小莫!”黎文側身激動的一掌遏製住少年的脖子,他終於想明白哪裏出現問題了,黎辰帶來的人證,分明是少年故意留下的後路,當天,他根本就沒有殺人滅口。可他不明白,少年是爺爺一手帶進莫問堂,也是一手栽培,四堂之中,最不該背叛爺爺的人,就是他。
“表哥,快住手!”
黎辰與周圍的人,被此一遭驚嚇住,紛紛開始勸解。眼下,對於黎文來說,腦中隻有背叛的憤怒。
“爺爺看錯了你。”
“是你看錯了我。”少年仰著脖子,手中攥著雪花銀鏢,如果放出暗器,他還有一線逃生的機會,不過,他沒有,“黎文,背叛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就像當初你背叛我一樣。”
☆、88
“黎文,背叛的滋味好受嗎,就像當初你背叛我一樣。”
少年的聲音不再刻意的壓沉,恢複的本音異響的清脆。
或許,少年的聲音隻會給黎辰帶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對於過去種種朝夕相處的黎文,不論經過多久,都無法忘懷。
“你是.....”
脖子下的手微微的鬆開,渴求著心中的答案,一點一點的碰觸到少年的麵具。銀製的麵具泛著刺骨的冰冷,透過掌心,打著顫唞慢慢的移動,從暴露出的眉心到眼鼻,一張絕容傾城的容貌,在眾人驚豔的呼吸下,完全的顯示在黎文的雙眸中,
“真的...是你。”即將崩潰的黎辰,承受不住打擊,後退了一步。
場中的歡喜與黎辰也被麵具後的容貌給震懾住,歡喜率先反應過來,扯著黎辰的衣角,酸溜溜道:“怪不得他要幫你了。”
黎辰頓感糾結,那所謂的莫堂主,竟然是前不久,被黎文拋棄,而後又鬧著要殺他的宋玉。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歡喜洗清了凶手的罪名,黎文卻在得知少年真相的那一刻,心灰意冷,道出了黎迎峰殺人的計謀,至於黎迎峰為什麼殺歡喜。歡喜卻道,因為他偷聽到一個不該偷聽的秘密---黎暖暖之死。
所有的事情就像一道穿插好的網,隻需剪短其中一根線,整張完好的網開始逐漸潰散。
順理成章,黎迎峰的案情又轉變成黎暖暖的死因,相信在場的武林人士,都未忘記望月城鬧過謠言一事。
黎辰從懷中掏出了玉笛,證實了乃黎文的物件,然後又請出了人證,竟是本該毀與大火的男人。
男人原是黎辰隨意買通的一個路人甲,他口中什麼造謠主謀身掛玉笛,準備畫下玉笛之事都是假,隻為引起真正凶手的殺人之心,而後黎辰又有所防備,在黎文縱火之際,狸貓換太子,將人換下。如此一個人證也就完美製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