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護和烏爾奇奧拉一路打到了天蓋上,所以才沒有人察覺,剛才那個衝田總司隻是鏡花水月造出來的幻象。而現在,總司卍解的靈壓正從虛夜宮內部傳來。。

白哉不清楚總司為什麼要卍解,但是他知道,藍染利用鏡花水月絕不會做無用之事。他在拖延時間。。

讓總司虛化完成的時間。。

如果猜想沒有錯誤,那麼現在總司卍解,也和虛化有關。。

但是這個卍解的靈壓……並不像是戰鬥,似乎隻是為了維持在卍解的狀態上。白哉的心跳得幾近瘋狂,隱約的不安在心底逐漸擴大。。

似乎……是要失去他一樣。。

在一個房間的門口刹住腳步,白哉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分寸,幾乎是撞開了門。第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總司,淡淡的青色光芒環繞著他,形態頗像鳳凰的羽翼。他的右手緊握著菊一文字的刀柄,似乎正在睡夢之中。。

“總司……”。

白哉走了幾步伸出手,青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他倏地縮回手,指尖已經被總司的靈壓灼傷。

總司在幹什麼……他拒絕了他……這個光芒的形態……。

隨後趕來的露琪亞和戀次驚呼一聲,露琪亞的聲音如同利箭般刺入白哉的心髒。

“總司大人的凍結五感!”。

這一場戰鬥,最終以屍魂界勝利而收場。。

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隊長重傷了幾位,副隊長更是損兵折將。一護以自身的靈力為代價擊敗了藍染,但為了亂菊而背叛藍染的市丸銀,也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人還有一個。。

“朽木隊長,真是抱歉。”卯之花隊長欠了欠身子,低聲說道,“衝田隊長為了防止自己虛化而卍解,用凍結五感封住了他自己的感官。我們隻能等著他自行醒來解除卍解,或者……一直沉睡下去。”。

窗外的陽光灑進病房,總司依然恬靜地躺著。他的靈壓始終保持著一個適度的狀態,似乎潛意識中一直拒絕解除卍解。白哉默默地站在床邊凝視著他,始終不發一言。。

如果那時我去救你,會不會結局不一樣?。

卯之花隊長默默離開房間,將門關上。白哉伸出手,手指隔著靈壓拂過總司的臉頰。

總司……總司……。

一遍一遍,低聲呼喚他,仿佛哭泣歎息一樣的深沉。。

有多久,沒有這樣注視著你?。

有多久,將你留在黑暗之中?。

如果我不握劍,我將無法保護於你;如果我一直握劍,我將無法擁抱於你。

你可曾怨恨過我?一直都沒有對你說過,一直以為還來得及。。

——我愛你,請你和我一起生活。。

一直一直,沒有來世。

尾聲,如若初見

時間已經是藍染被判刑的兩年以後。。

屍魂界冬季的陽光一如既往的溫暖,透過朽木家院子裏層層疊疊的櫻花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露琪亞盡管已經升任十三番隊副隊長,仍然喜歡駐紮在現世。。

這一次據說是學校放了寒假,露琪亞便和一護返回屍魂界。一護從未在屍魂界參加過新年宴會,露琪亞女王氣場全開,硬是逼著一護留了下來。。

“啊啊露琪亞你在幹什麼!這是英語作業不能亂畫恰比!”。

“可是這個我完全看不懂啊……話說我是死神,為什麼要跟著你們這些人類學英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