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隊長他們便回來了。大家進了朱念紅的房間,關好了門,準備仔細的研究這枚胸針。果然,隊長長出了一口氣,說:“我說隔牆有耳吧?還真隔牆有耳了。”柳思龍神色凝重,問:“你的意思是這枚胸針就是那隻耳朵?”朱念紅臉色頓時白了,她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胸針怎麼就成了竊聽器了。
隊長三下兩下除下了機關,對柳思龍說:“這麼個精致玩意,價格不菲啊。”柳思龍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朱念紅問:“有誰動過你的衣服?”朱念紅搖頭:“沒有人啊,我自從下飛機,衣服就一直在我身上,即使進出酒店我都係在腰上,你也是看見了的。根本就沒別人動過啊?”柳思龍一直在朱念紅身邊,唯一不在身邊的時間段就是那個神秘信件事件和跟師傅出去查看打鬥痕跡的幾個小時裏,難道就是在那幾個小時裏發生的?那個時間段裏,除了她自己隻有一個人有機會接觸這個胸針,莫非……?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房間裏的一麵牆,牆的外麵睡著一個柔弱的女人,也是一個柔弱的母親。朱念紅心慌的說:“不可能是她!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元旦依舊蜷在那裏假寐,但它還是感覺到了朱念紅祈求的目光強烈的掃了過來,它知道,她想從它這尋找答案。
柳思龍對朱念紅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紅豆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朱念紅搖頭,說道:“沒有,嫻嫻什麼都沒有對我說,她一直很安靜。倒是姐姐在臨走前給我寫了幾個字,要我注意嫻嫻。可是,姐姐也隻是懷疑,嫻嫻她不可能是主使人。”隊長笑道:“紅豆姑娘也已經開始懷疑蕭小姐了。”
這個時候,朱念紅突然想起,蕭嫻在被抓之後神色一直很平靜,似乎早就知道會被抓,所以一直很從容、鎮靜,莫非是在演戲給她看?朱念紅心頓時冷了起來,在暗室猜測是一回事,被證實又是另一回事,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蕭嫻,莫非她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她設計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就在大家滿懷心事的時候,旁邊房間的房門卻打開了——蕭嫻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
聽見洗手間的門關上後,隊長竄出了房門,趴在洗手間外仔細偷聽。朱念紅見狀打算也跟過去,身邊的盧金攔住了她,並遞給她一個耳機,朱念紅學其他人的樣子戴上了耳機,才明白,隊長出去是按竊聽器去了。
一會功夫,耳機裏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和清晰的說話聲音:“打電話做什麼?他們都在家,多危險啊?”是蕭嫻的聲音。對方低低的說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安的竊聽器了,你必須趁他們不注意再安裝一個,一定記住,不要留痕跡。”蕭嫻著急的說:“我怎麼安?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對方冷冷說道:“這個我不管,別忘了,你未婚夫的小命還在我手裏。”蕭嫻急急說道:“你千萬別傷害他,我求求你,我會想辦法的,你給我時間!”對方卻不再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朱念紅突然發現,這個聲音是聽過的,那晚,打神秘電話的人跟現在這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柳思龍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拿下了耳機,神色凝重。隊長貓一樣的回來了,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柳思龍冷冷的說:“我倒要看看她玩什麼把戲。”朱念紅神色悵然:“她要是想要鑽石,給她就是,何必演這出戲?”盧金說:“她的目標未必是鑽石,她不是那種貪財的人,剛才你也聽到了,有人拿高和威脅她。”柳思龍點點頭,說道:“是的,她不是幕後主使,真正的幕後另有其人。”
朱念紅也點點頭,說道:“也許這場戲從我們下飛機就開始了。”兩個人仔細回憶了一遍所有發生過的事情,發現唯一的破綻就是高和。所有的事情是因為高和拆了一個陌生包裹開始的,醫生的說辭似乎也是準備好了的,高和一直拒絕柳思龍的私人醫生為他診治,是真如蕭嫻所說的嫉富還是根本就沒受傷?在恐怖電話幾番騷擾下,高和突然來了個電話,隻是為了告訴她不必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