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人們哀傷地說墨老爺死了。剛來的蒼老爺也消失了。都說,蒼老爺是來接即將離世的墨老爺離開的。都說,他們現在永遠在一起了。
完
☆、番外:仙術
蒼恬正為墨蕭然做著飯食。如今沒了仙術,凡事得需自個兒動手,頗有些不習慣。昨日他回來後,墨蕭然便一直抱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身旁半步。就這麼抱了一夜,蒼恬清晨見他還睡著這才有機會起身。
身後忽地被人用手抱住,背後那人整個身子壓在蒼恬背上。蒼恬差點兒被撲倒在地,迅速反應過來。那人下巴擱在蒼恬的肩頭,熟悉的鼻息打在自己臉上。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很緊。
蒼恬用手反抱住墨蕭然,生怕他摔倒。問道:“醒了?為何不躺床上?”
墨蕭然咬咬蒼恬的耳垂道:“嗯。契兄醒來見恬兒不在。怕恬兒又不見了。如若恬兒再次離開,契兄怕是沒有那麼多時日可以等恬兒回來了。還好,恬兒還在。”
蒼恬心頭一陣酸楚,轉過身僅僅抱住墨蕭然,親吻墨蕭然耳垂下方,道:“嗯,恬兒還在。恬兒不會離開契兄了。”
墨蕭然揉揉蒼恬因做飯而傷著的手,心疼道:“怎的不用仙術?”
蒼恬把手收回,不想讓墨蕭然看到。扶墨蕭然回屋,墨蕭然一副一定要知道的表情看著蒼恬。蒼恬隻得掩飾道:“仙術做出來的飯菜哪有自個兒動手做好。”
墨蕭然把蒼恬收回去的手重新抓入懷中,揉揉那有些結痂的傷口。學著以前蒼恬為自己療傷的那個樣子,可是傷口揉了好幾遍也不見好。蒼恬看到他這個舉動,知道他在做些什麼。拍拍墨蕭然的腦袋,笑道:“書呆然,你又沒有仙法,怎能把這傷口療好。”
墨蕭然聞言也不揉了,嘴唇貼在傷口上,道:“那恬兒用仙術。”蒼恬收斂起笑容,不知該如何回答。關於他被罰的事情,蒼恬不想墨蕭然知道得過多。以墨蕭然的性子,一定會自責,一定會內疚。墨蕭然見他不答,邊親吻傷口邊道:“其實恬兒已經沒有仙術了吧?”
知道已經瞞不住了,蒼恬頷首。墨蕭然依舊在親吻蒼恬的傷口,蒼恬用另一隻手捏捏墨蕭然的臉頰,道:“再親也不會好的。”
墨蕭然放棄親吻,握住蒼恬的手道:“其實,契兄可以不吃。”
蒼恬捏住墨蕭然的那隻手加了些力道,弄得臉頰兩側一側是紅的,道:“不吃怎能行。你要升仙嗎?”
墨蕭然蓋上捏住自己臉頰的那隻手,眉頭微皺道:“疼。”
飯畢,墨蕭然便不再讓蒼恬離開。一直抱著蒼恬躺在床榻上。兩眼一直盯著蒼恬,似乎生怕蒼恬下一秒便會消失不見。蒼恬被他看煩了,索性壓住墨蕭然在他的嘴唇上親了親道:“這麼一直看著不膩麼?”
“不膩。”湊上蒼恬離開的嘴唇,舌頭伸入對方的口內。自從蒼恬回來後,自己這力氣全無的奇怪病症雖說並未痊愈,卻也不如日前那樣,也好了些許。莫不是回光返照了?更用力地咬住蒼恬的嘴唇。這個讓他想了三十年的人終於回來了。這次不管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
蒼恬頭靠在墨蕭然的肩膀上,二人坐在庭院內曬太陽。偶有路人在門口路過,見墨蕭然道了句“墨老爺”,爾後望著蒼恬道了句“蒼老爺”便離開了。有時還能聽見並未走遠的那些人說,自從蒼老爺回來後墨老爺的氣色也好多了。待到明日墨老爺生辰,一定送份大壽禮。
蒼恬摟著墨蕭然的腰,親親他的臉頰。問道:“那日我走後……你……”每次想到墨蕭然等自己等了三十年,胸口便悶得發疼。自己隻是在天庭三十天的光陰,人間便已經是三十年。
墨蕭然啄了啄蒼恬的嘴唇道:“那日契兄醒來見恬兒不在,便一直在那裏等著。等了幾日,土地見契兄一直呆著不走來勸契兄回去。契兄便去求他,希望他能告訴契兄去天庭的法子。土地言道:‘隻有成仙者方可入天庭,即便是凡人能上天也入不了南天門。’契兄求他帶契兄入天庭。土地說是如若如此,乃觸犯天規非你我所能承受。”
蒼恬捏捏墨蕭然的臉,又把他的臉捏得紅紅的,道:“凡人入天庭,若是被鎮守南天門的天兵發現了。將直接被打入畜生道。”
墨蕭然被蒼恬扯著臉,聲音也變了調,“契兄這不是擔心恬兒麼。”
蒼恬放下手道:“不是讓你別去想去天庭的法子。”
墨蕭然把蒼恬方才落下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道:“即便是機會渺茫,契兄也要一試。土地不肯帶契兄入天庭,契兄也不好勉強他因契兄而遭受責罰。之後契兄便回去了。回去後得知自己高中狀元,便進宮麵聖那時求皇上讓契兄做清河鎮的太守。皇上先是不允,契兄便多次奏疏。皇上被契兄奏煩了,給了契兄一頓板子。”
說及此處,墨蕭然笑了笑。蒼恬卻笑不起來,立馬扯開墨蕭然的下裳。上麵沒有半點傷痕,看樣子並未下狠手。“還好沒有疤痕。”衝著那長著些許絨毛的地方親了一口。墨蕭然臉一紅,怕是被人看見。提起褲子想要綁好腰帶,蒼恬笑了笑幫他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