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就中止了。再者,毛地黃的飽和量因人而異,不見得他就會死。但.盡管一切如此沒有把握,我仍覺得沒有關係,那對他不過是一種複仇行為,並且也隻是發泄我個人積鬱、憤懣的另一種方式罷了——但是,他真的死了,就如同我計劃中的一樣,我想我賭贏了。可是……可是他將食品送去化驗……”
峰岸不意地抬起頭,漲紅的臉頰這時血色全失。他用清醒而冷漠的眼睛看著久美子:“那報告書在哪裏?
食品分析也是解剖室出來的嗎?”
語氣和以往的全然不同,顯得異常尖銳。
“這裏——”久美子粗澀地說道。
她把皮包緊緊地抱在胸`前,慢慢地改口說,“就放在這裏頭。”
峰岸像賽吞噬她似的看著皮包,那眼眸再次燃放著異樣的光彩。久美子預料到似的等著峰岸的行動,全身僵硬著。但——下個瞬間,他突然轉身走出水泥牆外。
斑駁牆壁的背後,響起皮鞋的走動聲,分廠的川喜田急急地走了出來。
他神情憮然地注視著峰岸直直走去的鬆林盡頭——川喜田應久美子的請求,三點整便前來赴約,並暗中躲在炮台舊跡的牆壁後。
蜂岸如果承認犯罪行為,他便是證人;萬一他不承認又想襲擊久美子的話,他的行為無疑是犯罪的實證。
久美子告訴峰岸的有關食品分析及內髒器官的定量化驗等,事實上全是虛構——那是昨晚田原長太夫想出的圈套。
除了設下陷阱外,久美子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確定峰岸的犯罪行為。
“馬上聯絡警察予以逮捕吧。”許久,川喜田才恢複冷靜地說道。
但久美子心想,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思●兔●網●
三天後的傍晚,久美子得知峰岸朗的屍體在太宰府町東北寶滿山中被發現——川喜田打電話告訴她的。屍體在死後兩天才被發現,依判斷是吃安眠藥自殺。
聽電話時,久美子突然想起三天前和峰岸並立眺望的玄海灘。
在此之前,它看來應有南國陽光普照下的蔚藍。但在久美子看來,玄海灘永遠是灰黯的。
不管身處何地,嶽夫的死總在久美子的心中無盡地盤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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