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幾日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從地上挪回桌上的林憶藍恨得牙癢,卻又無力反抗,那老油條太狡猾,更何況有這麼多幫凶,現在又在他的地盤上,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蹲在桌上的混球見林憶藍又開始磨牙,以為她還記恨著它砸到她的手的那場意外,立馬挪到離她最遠的角落,一副委屈的模樣。
蒼天無眼啊!它也不想的啊!當時白蒙蒙的一片它怎麼會知道底下是懸空的啊!要是知道它也不會跑過去啊!那不是找死嗎?!
正在房間中充斥著奇怪的氛圍時,那扇一直緊閉的門被人打開,守著這個院子的『藥』童恭敬地讓到一邊,躬身道:“穀主請。”
林憶藍聞言疑『惑』地抬頭,卻在看清『藥』童身後的老人時一躍而起,衝上去抓著他的胡子就是一頓猛扯:“你還有臉出現?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推下來然後抓起來的?!快點放我出去聽到沒有!我要見風!”
“啊啊啊!丫頭!這胡子是真的啊!別扯……痛啊!”拚命地將自己的胡子從林憶藍的手中搶了回來,瞥見殘留在林憶藍手中的幾根白『毛』,老人忍不住一陣肉疼,他蓄了這麼久的胡子啊!
平複了一下心情,老頭重新『露』出標準的慈祥中帶著壞的笑容,四處打量了一下被折騰的異常糟糕的屋子,嘿嘿一笑:“丫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一定很想見你的心上人?”
“知道就快放我出去!”又是一陣怒吼。
“放心,那小子沒事,就知道逞強,那種情況下還盡全力,沒筋脈俱斷已經是萬幸了,現在又經過妙手回春的我悉心照……”
“那他醒了?”不耐煩地打斷這老頭不要臉的自我吹噓,林憶藍隻關心最重要的問題。
“還……”剛想搖頭,門外便如旋風一般衝進一個人,同是古稀老人,卻毫無老態之感,抓著立在一邊的『藥』童就是一陣哭天搶地:“天哪!小一,你怎麼也這副打扮?!為什麼小六會蹲在門外熬『藥』老三會在地裏種菜?!還有小八,他為什麼會在後院刷恭桶?!其他人呢?!其他人又在哪裏受***了?!”
“義父……”猛地見到來人,那一直板著臉的『藥』童竟揚起笑意,但在那人炮轟般的問題中,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說出實情的話,對義父他老人家的身子可能有點……不太好。
見他口中的小一欲言又止,來人的臉『色』愈發地悲慟起來,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都是我的錯,是義父對不起你啊!!居然把你們送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受折磨,原本應該大放光彩名滿朝堂武林的你們現在卻隻能默默地在這種地……”
“那個,我說老洪啊,你初次來我這裏做客就口出惡語,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站在林憶藍身邊的老人眼角一陣抽搐,連忙打斷那悲切的痛訴。想他當初找這樣一個地方是費了多少的心血啊,居然就被這麼一個糟老頭給貶的如此一文不值,誰說鳥不拉屎了?明明這裏的鳥數眾多,飛著飛著就能掉下一堆,他詛咒這糟老頭出門就有東西招呼!
沉浸在自己的牛刀被某瞎子搶去殺雞用的悲慟中的洪曠見那罪魁禍首就在身邊,連忙鬆開被自己勒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愛將,一把揪過那老人的衣服就是一通咆哮:“龍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十個人是我一生的心血啊心血啊!彼娘之(翻譯成白話文你就會懂的),送給你我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別人萬金難求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護衛一次,你居然把他們全給當小廝『藥』童使喚了?!你知道你在暴殄天物嗎?!該死的老家夥,你倒是吭聲啊!!”一想到當時自己看見義子居然蹲在一旁熬『藥』,他的心就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