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時候,麵對皇甫卓情這隻踹開門堂而皇之進入內室完全不知避嫌為何物的電燈泡,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是一種美好的願望。正打算低頭給懷中人兒一個早安吻的皇甫逸風無奈地抬頭,斜了一臉驚愣狀態的皇甫卓情一眼,起身穿衣服去了。
“不是吧,你們兩個昨天,隻是……睡覺……而已?!”皇甫卓情不可置信地趴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提了提林憶藍『露』在被子外麵的袖子,險險地避開林憶藍猝不及防揮來的巴掌,順便接住她丟來的枕頭,依舊是一臉邪氣的笑容,這世上,能揍到他的,隻有他的小影兒。
“幸好隻是睡覺……而已!”要是昨晚真發生什麼,他這麼闖進來豈不是白白占了便宜?穿好衣服的皇甫逸風沒好氣地一手揮開皇甫卓情的腦門,走到床邊,輕輕地將因被打攪睡眠而氣得恨不得放混球咬死皇甫卓情的林憶藍拉起,體貼地幫她穿上昨晚脫下的外衣。
皇甫卓情邪俊的臉上頓時滿是委屈,捂著被皇甫逸風拍過的腦袋幽怨地看著眼前兩個濃情蜜意的人,好吧,他承認他錯了,這世上不隻有他的影兒能揍到他……
“喂,你們兩個節製點!還有正事沒做呢!”眼前的一幕無疑刺激了皇甫卓情原本就被蕭清影駐得千瘡百孔的心,攤上了蕭清影,不但不能隨身攜帶銀子以免跟自己爭寵——心理上差點崩潰,在她生氣時還要放水被她逮到痛扁一頓——生理上慘遭蹂躪,他犧牲如此之大,出賣靈魂**,甚至不擇手段頂著被雷劈的危險問出“如果我和一張銀票同時掉下懸崖你會先救哪一個”這樣的愚蠢問題,結果,她居然……一點都還不明白!!情路原本要比一般人艱苦得多,再與眼前的情況一對比,皇甫卓情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絕種!別說和影兒一起睡覺了,就是趁她不注意偷了個香,都要被她拿著劍追殺,皇甫卓情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
“正事?你會有什麼正事啊?”林憶藍一邊溫順地讓皇甫逸風替自己穿衣服,一邊不屑地看著獨自在一旁不知道抽什麼風的皇甫卓情,“我看你是羨慕吧?有本事你也幫影穿衣服啊?”
“這個建議提的好!”原本哭喪著臉的皇甫卓情頓時雙眼一亮,飛撲到床邊,一把抓住林憶藍的手,“小妖精,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要不你在影兒飯菜裏多下點蒙汗『藥』,然後……嘿嘿!”
“好個屁!我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幹這種明擺著等於『自殺』的事情!除非你能提供一堆在被我摳去一部分後依舊足以令影認識到我的命其實並不是非取不可的金山,我才會考慮一下!”
“我覺得以我影兒的聰明程度,她是一定會先把金山搬走然後再回來要你的命!”皇甫卓情萬分自豪地宣布,一邊暗中計劃著什麼時候趁風不注意用門夾幾下林憶藍的腦袋……
“靠!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求我幫忙!!”有他這麼求人的嗎?!要不是怕蕭清影剝了自己的皮,林憶藍早就用毒了!
“好了,你們兩個。”皇甫逸風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走?我們要去幹什麼?”見皇甫逸風撫著額頭,林憶藍慌忙撲上去殷勤地幫他『揉』著。
“開庭審問,”笑著一把抱起林憶藍,皇甫逸風眼中卻閃過一絲狠厲,“你的兩個巴掌,還有,手臂上的傷!”
當林憶藍跟著皇甫卓情和皇甫逸風踏入軒清院時,院中的護衛不像往日那般列隊巡邏,而是大部分圍在院中一座涼亭的周圍,見皇甫卓情和皇甫逸風到來,紛紛下跪行禮。
亭中,氣氛同樣緊張異常,蕭清影,影雲,駱辰,王青,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