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蘇木打了個響指,碎成渣渣的定

位儀隨風而逝了。

“這個計劃你們弄得靠譜了再來和我們談吧。”

☆、截殺

新公曆06年12月27日 HN省境內

在白色陽光照耀著的土地上,好像沒有聲音,一直沒有聲音。

漫山遍野行進中的喪屍一直沉默地前行,他們腦中的寄居者似乎並不是通過聲音彼此聯係的,但是它們有共同的本能,共同的方向。風從遠處吹來,□著肌理的腳骨踩在荒蕪的地麵上,悉悉索索,卻讓人覺得,更加的寂靜。

完全腐爛的屍體上隻有□的變形肌腱和色澤灰暗的骨頭,它們和人們印象中的樣子已經不太一樣了,那些贅餘的破爛布片、朽爛的脂肪和腥臭的汁液都消泯在了時光裏,它們看起來,更像是覆蓋了一層幹枯血色的骷髏,頭顱上的黑洞裏直通往它們的居所。

又有一波喪屍走進了窄窄的山穀,無論是山穀兩側的岩壁上零星掉下的碎石,廢棄的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汽車,還是隻能勉強通過的散布著斷裂路基的“通道”,無不昭示著這裏曾經被劇烈的地震破壞過。

天災,人禍,外來者,是這個世界常見的搭配。

喪屍們雖然沒有爭搶,但是在本能的驅使下,過多的喪屍想要經過,他們摩肩接踵,擠擠挨挨在一起,幾千幾萬隻喪屍就在這個小小的隘口,阻礙了它們前行的廢銅爛鐵都被踩在了腳下,發出了吱嘎的□。

突然,山穀中傳出了轟隆隆的聲音,無數的巨石從山壁上咕嚕咕嚕地滾落下來,砸向了擁擠不堪的喪屍。

從上麵傳來的巨響讓喪屍也開始不安,他們湧向前方的出口,但是也讓它們在巨石的阻隔下更加的擁擠。

幾隻變異喪屍高高躥起,想從山壁上攀沿到出口,可是才剛剛跳到半空中,就好像被巨槌打到了腦袋,重重地跌落回地麵上。

隨著大堆的土方和巨石堆積在狹窄的山口,這條通道被徹底堵死了,喪屍們聚集在被堵住的地方,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它們用自己的身體毫不吝惜地撞擊向障礙物,沙土飛濺,巨石也被撼動了。

這時,一個個小小的火苗突然出現,在空氣中爆裂開來,將這個通道變成了火海。

廢棄的汽車很快被點燃,郵箱裏殘留的汽油在高溫下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通道裏的喪屍無法逃脫,無法躲避,如果它們腦中的蟲子也有情感,大概會體會到人類已經習慣的感覺——絕望。

在通道外,上千隻喪屍行動遲緩,好像被什麼壓製著,成了任人

宰割的困獸。

穿著灰色防護服的人們出現在山坡上,無聲地開始了拚殺。

寧飛冷著臉,架在肩上的空氣炮迅速轟爛了二十米外一個五級喪屍的腦袋,在白色的蟲子屍體爆裂開的瞬間,他被遮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李維正要揮下的狼牙棒瞬間失去了目標,他轉過頭,看了寧飛一眼,又轉過身去繼續收割著喪屍。

蘇一念站在離戰場稍遠的地方,或者說,喪屍對她開始了有意識的避忌,她的周圍很安全,如果是不慎受傷的傷員,都可以退到她身邊包紮休息。

骨哨卡在她白色的頭發上,她的哨子,不僅僅對喪屍能造成傷害,對吞噬喪屍晶核的異能者也有致命的效果。所以,她現在隻能一邊進行著大範圍的震懾,一邊操縱著銀色的刀片刺入低級喪屍的腦袋。

銀光在戰場上閃過,像是翩躚的蝴蝶。麵無表情的女人,她素白的臉隱藏在灰色的兜帽裏,讓人覺得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