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是誰。
剛想喊"將軍救我",他便冷冷言到:"都不在,就咱們倆。"
慘啊!
隻好故作鎮靜,心裏想打吧打吧,這兩天打得還少麼。
他卻不動手,隻斜眼瞧我,恨道:"你生得副好皮囊,品德脾性卻是極差。"
我諂笑:"可惜天下至寶,惟有美色為第一,如果真美色,就算爛了裏子,天下人沒有不愛的。公子緣何不愛?"
他又火大起來,指著我:"真是好不要臉!"氣呼呼在屋裏轉了兩圈,又問:"你到底想幹嗎?"
我簡直是沒好氣了。還能幹嗎?
要麼就別搭理我,好叫他們失了理由。(現在肯定是不成了。)
要麼就幹脆跟了我!
隻要你稍微有點明示暗示,我就能仗著齊王密友的身份在眾官麵前向趙瑞嵐要人。那種情況下,他一是不方便拒絕,二是就算拒絕了也不再方便對你下手。一旦回了京城,百裏悠再不濟也是個王叔,還保不了你?
我本就是個唯上是從的人,這次願意冒惹長官不高興的危險來曲線救國,已經是很難得了。你卻傻呼呼非要表現得與我這麼不對付。簡直連讓我救你的機會都不給。
"跟你?!"他冷哼:"你算什麼。"
他凝神窗外,看了好久,突然轉過頭來,眼神炯炯:"我此生隻愛將軍一個人。"
唉~~~
還不是美色為第一,趙瑞嵐那美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好好的一個魏王奸細騙的暈頭轉向,這就快騙死了,還口口聲聲"隻愛他一個"。
年紀輕輕你當什麼情癡?不過是迷離一夢好辛酸!
翌日渡江,我失眠。
偷了一瓶酒坐在院中石凳上,身後腳步輕輕,原來是文之賢。
"文先生。"
他微笑:"叫我之賢就好。小晏好雅興。"
我舉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懷惜邀之賢共飲。"
他長衫如雪,一身月光,如仙似畫,卻也冷清。
他給自己倒杯酒,細看我,突然奸笑,開口就壞了意境:"月下美人,愁眉霧鎖,醉臉霞嬌,可是為了那風流債?"
才誇你呢,又來調♪戲我。
我也淫笑:"清風明月不需一錢買,不如借此良辰美景風流快活?"
我倆對視,一個比一個笑得下賤,忽然有人喚我。
回頭一看,趙首長。
"小晏,你來,我有話說。"
看到沒?看到沒?同誌們啊,這就是黨委單獨談話!!我果然好運氣啊,公推公選,民主表決都給省了,這就要升官啦!
大喜,隨他進書房。
誰知他劈頭就問:"史景生的事,之賢都與你說了?"
我愕然,又苦笑。
領導啊,你讓我空歡喜一場也就算了。偏偏又問得這麼開門見山,叫我想裝傻都不成。
隻好敷衍,唯唯。
他突然綻開一個絕色笑容,眼睛亮若星辰,說:"那你還摻和?"
我說不出話來,垂手而立。
"小晏,"他走到麵前:"你願意之賢死嗎?"
嗯?和文之賢有什麼關係?
"史景生不死,死得就是之賢。魏王安插史景生,第一要務是讓他來殺之賢的,卻一直沒機會下手。"
不是沒機會,是不願。
他既然愛你,自然是不肯做任何招你恨的事。殺了文之賢,他如何留在你身邊?
"如今已快到魏王給他的期限,他也急了,萬一趁我們不備......"趙瑞嵐凝視著我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我心裏去:"你知道之賢是個書生,哪裏敵得過。"
我也不願文之賢死。隻是......
我楞楞看著燭火跳動,沒忍住,說了句真話:"他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