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為羞惱,正要罵,人群中卻爆發歡呼聲。我畢竟站得比別人高大半個身子,看見有一隊人馬,分開眾人,慢慢走來。領頭的是一頂官轎,是那知府;後麵有一人一馬,氣勢驚人,想必就是那大元帥;後麵跟著些警衛員,也都是極盡高大的人物。
走進了,我卻大驚失色,幾乎失足。大元帥我沒看清,他的馬我卻是認識的,不就是前日我潑花的那輛白色奔馳嗎!!?
冤家路窄,偏我又站的醒目,那奔馳一眼瞧見我,"噅噅"大叫,引得那一幹人等,統統向我看來。
這時百裏悠急急忙忙跳下樹來,湊著說:"小晏,你看大元帥身後第二個侍衛,不就是你調♪戲的那個?"我一看,不好!可不就是那鍾馗!
我倆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大元帥勒馬,眼光向我掃來,竟是如玉般的美人。
遊絲牽惹桃花片,珠簾掩映芙蓉麵。明明身形修長、肩寬腰細一眼便知是男人,卻美賽嬋娟。他騎在馬上,穿著件青色的絲麻長衫,別無飾物,卻風雅而華貴,麵上平和寧靜,眼睛溫柔的如一汪碧泉。這人仿佛是天上的神仙,從頭到腳,都帶著種無法形容的奇異、強烈而攝人魅力。
這位帥哥就是那了不得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他對我微微一笑,眾女同胞齊齊驚歎,不知暈過去幾個。她們覺得這人一笑,風輕雲淡,天地都失卻了顏色,在我看來那卻是惡鬼催命,閻王來勾。
偏偏這時逃又逃不得,動又動不了,我隻能傻子一般僵在杜鵑花叢中。和百裏悠對視一眼,向他扯出一個虛假至極的笑容來。
"來人啊,"他閑閑開口:"把這兩人給我帶回去。"
十五、為之奈何
返鹹陽,過宮牆;過宮牆,繞回廊;
繞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黃;
月昏黃,夜生涼;夜生涼,泣寒螿;
泣寒螿,綠紗窗;綠紗窗,不思量。
呀,不思量,叫我如何思量。
我打個比方吧。好像我某天早上去辦公室,剛剛泡了杯茶,還沒來得及喝,紀委就十二道金牌催命,說要請我"去談談"。
我大驚,打翻茶,心髒病欲發:昨日不過批個小小工程,今日竟被紀委傳喚。忙不迭通知家人,顫微微命其準備牙刷、毛巾、臉盆、鋪蓋、衛生紙,怕是有去無回也。
我晏懷惜前日不過髒手摸了幾下你的馬,今日竟被中央警衛局的同誌們押送至衙門喝茶。
這幹人等把我們引到花廳,有個軍師模樣的迎上來,言語客氣:"二位公子請稍坐用茶,大人說幾句話就來。"
他眉清目秀,笑容可親。可惜廳內武士,洶洶乎野獸也!一個焉,兩個焉,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