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麵子問題(2 / 3)

歐陽文俊敲門進來,邀他一起去吃午餐。康嘉南沒有心思吃飯,想了想說:“那年的事你還記不記得?”歐陽文俊笑問:“你要我做的事還少?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回答你。”康嘉南提醒他:“小玲的事……”歐陽文俊啊了一聲,恢複一本正經的坐姿:“怎麼啦?”康嘉南說:“我一直沒告訴你……那小子回來了,就是陽光公司的劉凱。”

歐陽文俊驚訝地說:“原來當年跟你搶小玲的就是那小子?沒想到,沒想到,現在竟跟我們搶起生意來了。”當年康嘉南要他幫忙擺平一件事,但詳細情況從來就沒有告訴他,他也沒問。既然現在他知道了與陽光的劉凱有關,那麼爭奪客戶這件事的背後動機就值得商榷了。

他看了看康嘉南,在脖子上做了個手勢:“人家這是……報仇來了?”康嘉南不置可否,但臉上的陰沉顯而易見。歐陽文俊問:“這件事,小玲知道嗎?”康嘉南說:“我可不想把事情弄複雜,所以最好別讓她知道。”

康嘉南沒有想到,他們這一番對話卻讓門外的康嘉悅聽到了。他還想說話,康嘉悅一溜煙鑽了進來。歐陽文俊腦筋轉得快,忙站起來笑眯眯說:“喲,一說大美女,大美女就到了。”

康嘉悅眉開眼笑問:“文俊哥哥,你們在說我什麼壞話呢?”歐陽文俊一本正經說:“這可冤枉死你文俊哥啦,小悅妹妹這樣千裏挑一的大美人,咱們追著捧還來不及,誰還有那個膽子在背後說你什麼!”康嘉悅撇撇嘴角:“哼,你們男人都是撒謊機器,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歐陽文俊欲端財務總監的架子,挺了挺胸說:“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怎麼著我也是你的前輩吧,尊老愛幼學校裏教沒教過?就是這種場合用的!”康嘉悅抬肘狠狠捅他的腰眼,也跟著裝酷:“你們男人呀,最沒有用了。明明知道人家隻圖你的錢,還死乞白賴要跟人家談什麼愛情。”

康嘉南聽她這話有些怪,拿眼看她,她卻收起一副頑皮嘴臉說:“康總,本人要參加公司的一個案子,請您批準。”

她的古靈精怪不僅讓康嘉南頭疼,也讓在女人堆裏混得如魚得水的歐陽文俊心癢難搔。他隱隱約約感覺,這個康家小姐似乎就是他命裏的克星,他的心在被捅的那一刻已方寸大亂。

康嘉南問:“你才來不到兩天,公司的運作流程都沒弄懂,你要加入案子,不是去拖別人的後腿嗎?”康嘉悅自信滿滿說:“那些破事有什麼好熟悉的,純粹浪費時間。我要的就是在戰場上麵對麵廝殺,直接把對手壓倒在地,嘁喳嘁喳把對手剁成肉漿的那種感覺。再說了,我就算有小小的不明白,老哥你日理萬機沒空理我,不還是有文俊哥哥嘛!”她一把拉住歐陽文俊,“你會幫我的,是不是啊,文俊哥哥?”

兩個男人都被她說的一番狠話弄得有些不適應。直到康嘉悅摟住歐陽文俊的一隻胳膊,整個胸脯幾乎都吊在他身上,歐陽文俊才如夢初醒。

歐陽文俊機械地點頭,像是雞啄米:“是的,是的……”

康嘉南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發現這個平日滑不溜丟的大眾情人,被康嘉悅抓得死死的,一身的瀟灑風流一洗皆無,臉上還好難得地掛著一點紅彤彤的東西。按照計劃,他不想讓康嘉悅太早接觸實質性的事情,可既然歐陽文俊答應幫忙,他沒有理由再阻攔她的意願。

他沒好氣地問:“那你想做哪個案子?”康嘉悅笑嘻嘻地說:“沐浴乳的那支廣告。”

康嘉南和歐陽文俊都愣了一下。沐浴乳的廣告,就是跟陽光公司爭得不可開交的那個案子,實際上策劃部門已經在做著撤退的準備了。

康嘉南立刻拒絕:“不行,那個案子快要不做了。”他不知道康嘉悅為什麼要摻和進來,也不想讓她發現些什麼過去的蛛絲馬跡。康嘉悅卻固執得很:“不許撤,我一定要拿到那個廣告。”

王誌遠大白天特意過來問沈春雪跟麗姐是怎麼回事,沈春雪不想他太過擔心,所以沒有多說什麼,但她受了委屈,王誌遠還是看得出來的。他摟著沈春雪坐在沙發上,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悶悶的,心裏悄悄歎了歎氣。

他掩飾著問:“寶貝,怎麼啦?”沈春雪歎口氣,把他的一隻手拉過來枕在腦後,手指輕輕畫著他的胸脯。王誌遠故作委屈:“你不說話,那就是嫌棄我啦!”沈春雪沒理他,嘟著嘴說:“我在想啊,當初要不是遇上你,我現在會跟誰在一起呢?”

王誌遠聽得一愣,手上在沈春雪那邊停了動作。他警覺地問:“你什麼意思?”沈春雪說:“什麼什麼意思?”王誌遠哼哼嘰嘰:“你這丫頭藏不住事,一定是外麵有人了。”沈春雪給了他一招繡花拳:“你不相信我。”王誌遠問:“你口裏那個誰早就有眉目了吧?”沈春雪損他:“我看你就是越老越糊塗,淨瞎起疑心。”

王誌遠想套話:“你說吧,真要合適,我保證退位讓賢。”沈春雪反問:“你這麼想甩開我,是不是又要背著我幹些天理不容的事啦?”王誌遠說:“人家心裏有愧,想積點德嘛!”沈春雪生氣轉身:“招認了是吧,你真的做虧心事了。”王誌遠從後麵摟住她:“你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感覺有愧於你啊,你說你跟著我一個過40的老男人,有可能什麼也得不到,我怕有一天你是真的毀在我手上,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你要真有了動心的人,我再攔著,我還算個男人嗎?”

沈春雪給他說得滿腹疑竇:“你是不是在你老婆那裏受壓迫了?她準了你多少遣散銀子?”王誌遠喊冤:“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沈春雪說:“那你發誓。”王誌遠說:“發什麼誓?”沈春雪說:“你發誓說你不是想甩了我。”王誌遠說:“我愛你是愛在心裏,用不著發誓。”沈春雪不依:“你心裏有鬼。”王誌遠沒辦法,舉起一隻手:“我發誓,我要是不愛你了,一出門就讓車給撞……”

沈春雪隻來得及轉身掩住他後麵的話:“呸呸呸,大吉大利,你壞死啦你。”王誌遠不解:“不是你要發誓麼?”沈春雪說:“你想我守寡是不是?”王誌遠感到好笑:“那你要我怎麼說?”沈春雪嗔怪:“你說你摔一跤,噎一下,掉個什麼東西都可以啊,幹嘛發那麼毒的誓。”王誌遠想不到她會當真,隻好說:“行,我收回那句話。”

沈春雪的眼角突然流出了眼淚,王誌遠頓時慌了,連忙問:“寶貝,怎麼啦?怎麼啦?”沈春雪說:“你欺負我。”王誌遠說:“寶貝,咱們這是說著玩的。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真的丟下你不管?”沈春雪嗚咽起來:“你還說,你對我一點都不關心……”王誌遠心裏軟軟的,像是有一根細線在勒著,有些微微地生疼。王誌遠說:“來,寶貝,讓老公好好關心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