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群人?”把剛調好的酒拉過來放在李默麵前,順便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歇歇。見對方沒有接受的意思,季雲嗤笑一聲自己喝起來。
“……不認識。”李默微微轉過臉,季雲看見他紅紅的眼睛,還有紅紅的耳朵。
「這麼大人了還能為這點事兒哭?」不屑的抹抹嘴,季雲向來不是什麼尊重人的主兒,別看李默比自己大不少,照樣揪起李默發燙的耳朵譏諷:“又愛哭,說謊還紅耳朵,你到底多大啊。”
李默楞了一下,趕緊笨拙的用一隻手來掰季雲的手指,另一隻手狠狠的在臉上抹現在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行了行了,眼淚還沒糊住臉呢!”季雲好笑的鬆了手。
“……那個姓王的曾經是我病人……”
聽著他蚊子般的嘟囔,季雲好不容易才在喧鬧的酒吧弄明白,李默是心理醫生,而王少曾被父親逼著去他那看過病,兩人發生過一些過節。至於過節是什麼,李默不說,季雲也不會不識趣的問。
不過這過節造成的後果,就是李默關了他的心理診所,現在處於無業狀態。
“喂,要不要在我這裏打工?”季雲心思一動,突然想留下這個有點意思的男人了。
李默淚眼朦朧的看看季雲,一臉狐疑。
“缺人手,你就端端盤子洗洗杯子什麼的就好。王少被我今天一氣,短時間是不會造訪的。”
“……先說明,我隻是暫時失業,不打算再開診所而已,如果有了合適的長期私人客戶,我就會……”
“知道知道,你就先在這做著唄。要走我肯定不攔你。”
李默點點頭,似乎就這麼答應了。
“對了,”季雲笑的促狹,“知道我這是什麼店吧?”
李默瞬間漲紅了臉,畏畏縮縮的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放。似乎被提醒起酒吧的性質想要拒絕,又不好違背剛才的承諾。
他那一副狼窩裏求自保的兔子模樣著實取悅了季雲,季雲毫不掩飾的大笑,然後和李默約好了明天就開始上班。
不能用逃的。
沈皓林深知這一點。就算逃出去了也沒用。別的不說,銀行賬戶是肯定在左仕賢的監控下的,這樣無論如何也逃不遠,很快就會被找到。
必須讓那個心理幾乎變態的男人主動放他走。
其實沈皓林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左仕賢一定要留下他的理由。他現在有家庭,有事業,退一萬步說他是個同性戀,憑他的作風也不是不能找幾個聽話的男孩子陪他。自己不過是和他青梅竹馬,以自己現在的態度,左仕賢沒必要把自己留在家裏,成為他的弱點。
想出去恐怕要借助他夫人的力量。無女不善妒,哪怕是商業聯姻,做妻子的也不會喜歡丈夫明目張膽的把原來的情人藏在家裏。還是個男人——漂亮男人。簡直是對女性最大的侮辱。
沈皓林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頰,對著鏡子端詳一會,刮起了胡子。
大概是精神不集中,沈皓林一個手滑劃破了臉。因為想刮幹淨胡子所以用力很大,口子還很深,沈皓林等了一會看它沒自動凝結,便拖著鏈子鑽進被窩,去給管家打電話。
沒想到上來的除了管家還有左仕賢。
撇了一眼鍾,都已經九點半了,左仕賢怎麼還沒去上班?
管家麻利的拿出紅藥水和紗布,還有快速收口的軟膏,小心的開始處理傷口,左仕賢蹙眉盯著他手的動作。
“沒去上班?”雖然有點疼,但看左仕賢如此不爽,自己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