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早就做好了攤牌的打算。
“我不會反對的。是我沒給你一個母親，也不奢望你能還我一個正常的家庭。”
左仕賢微微鞠躬，表達對父親理解自己的感謝。
“隻是，沈家的人，你是得不到的。”
第１１章
三個月之後，橙子果然能夠自由的走動了。雖然醫生有些遺憾的說可能終生無法進行激烈的運動，但能夠站起來的事實已經讓橙子十分高興了。
為了能趕在明年一月參加研究生考試，橙子住回了學校宿舍。有時候功課實在太忙，隻有周末才能回來。因為房租要到明年才到期，所以平時就隻有季雲一個人在家。
老實說，和橙子的相處漸漸變的不那麼融洽。先是因為他要回學校去住，兩人大吵了一架，後來又因為自己幾次想和他做卻被不斷拒絕而弄得心情極差。季雲知道橙子很忙，也心疼他，可是心裏那些揮之不去的焦躁久久不能散去。
橙子是個用功起來就不要命的人——這一點在兩人高三的時候就有體會。可是從四月份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不要說是戀人，兩人連房客都算不上——橙子為了應付學校例行的期末，連續兩周都沒有回來了。
而季雲也基本完成了課程，準備畢業了。
雖然是個不怎麼樣的學校，好歹也有個比較正式的畢業禮。本來想讓橙子來參加的，可是他們學校考試還沒結束，隻好作罷。
聽校長講話真是讓人昏昏欲睡。季雲訕訕的看著周圍或說笑或感傷的同學，無聊之餘心裏也有點不爽。因為自己住在學校外麵，隻有上課的時候才會出現，再加上打工和照顧橙子花去了太多時間，和班裏的同學壓根沒有什麼來往。人群中的自己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典禮接近尾聲的時候，很多學生都哭了。季雲咋咋舌，也不禁感歎四年就這麼過去了——可是並沒有什麼傷心的感覺。隨著人流緩緩向禮堂的門口走去，看著不少學生是跟著父母離開的，季雲又不禁想起前兩天和媽媽打電話，媽媽說小洵要考試了沒時間過來。
——這麼重大的日子，估計又得自己回家下麵條吃了。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卻不經意看見了坐在路邊樹下的一個人。正看著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看了過來，趕緊向他招了招手。
拍拍身上的草屑，沈皓林站起來：“恭喜你畢業。”
季雲張了張嘴，被一陣暖意衝的說不出話。良久：“你、你怎麼來了？”
“聽人家說你們學校今天畢業典禮。”沈皓林一手摟住季雲的肩膀，“對了，你家小朋友呢？”
“他們學校考試，沒時間來。”
“真可惜啊……”沈皓林撇撇嘴，“那我來幫你慶祝吧，想去哪吃飯？我請客。”
季雲覺得心情突然明朗起來。
最終還是讓沈皓林拿主意了，是個很有格調的日本餐廳。其實一直都很想問，沈皓林似乎對日本情有獨鍾。
“大二的時候曾經去日本交流學習了一年。”沈皓林一邊以極其優雅的動作吃著壽司一邊解釋。相比之下季雲覺得把好好一個鰻魚手卷戳散了的自己簡直傻透了。
“那後來怎麼沒留在那邊？”季雲有些沒話找話。
“ 不適應那種快節奏的生活。再說這邊也有仕賢幫我提點提點，工作什麼的容易很多……對了，你有什麼打算？”
“……”季雲一時沒有回答。前段時間因為橙子的複健很繁瑣，季雲辭掉了KTV的工作，現在想來謀生確實是個大問題。
“這樣可不行啊……”沈皓林停下挑拉麵的筷子，“這樣吧，我有個朋友的酒吧急需轉手，我正準備盤下來。有些基礎，經營不是很困難，隻是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