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很熱鬧。

七點五十分

母親喝著薑湯,一揮手:“想去就去吧。”

她偏過頭,望向外麵的天空。

太陽,剛剛爬上院子的牆頭。

明亮的光輝映照在黑發女子的臉上,模糊了她的目光神情……以及嘴角的一抹勾起的痕跡。

一瞬間,他仿佛觸碰到了母親的懷念。

八點三十分

黑貓死活要跟著去,他隻得加上這件“行李”。

“嗬嗬嗬嗬,路上小心。”從父親的笑法裏永遠看不出這家夥有RP。

無語地點點頭,他看向母親——

她懶懶地靠在門邊,伸手,一撩頭發:

“向他問好。”

作者有話要說:……拖得久了,都忘了自己原來寫了啥了。

最後的番外

他並沒有什麼野心,隻是純粹地不喜歡有位居他之上的存在。

他並沒有過多的欲望,隻想不受阻礙地看看這天、這地、這世間世世代代無止境的輪回。

他並沒有很失望,至高處的風景不好也不壞,本來也沒有期待,自然對這樣的結果不感意外。隻是……她不在他身邊了,而已。

“藍染伯伯,家母令我向您問安!”

肩上趴著黑貓的少年,有著他熟悉的眉眼和不熟悉的神采。少年自稱浦原雲助,介與少年與成人的笑容自有一番獨特風采,舉止神情算得上老練沉穩。源自那個男人的姓氏固然令他不快,但注視著少年繼承自母親的黑發黑瞳,他的目光畢竟還是柔軟了半分:“恩。你……母親還好麼?”

她,還好麼?

這是一個無聊的問題。

他坐在石質的冰冷王座上,低低一笑。

她怎麼可能不好。

她怎麼能不好!

那一日,他眼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單膝跪下:“很抱歉,藍染隊長,我……”

若不是她,若不是中川雲樂,他一定……

她是一個絕好的女子,他本以為會和她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然——

正所謂——

【份在人為,緣是天意】

二十多年後的虛夜宮,真正開始有了一界之主的氣派。

以虛夜宮為中心,十座巨大的城郭在最內圈拱衛著白色王城,外圍是建造在白色沙丘之上的小城,次第錯落一直蔓延到灰色天空與白色大地的交界處。

城外是大虛吞小虛,基裏安一步步向亞丘卡斯到瓦史托德的進化,一絲不苟地遵循著叢林法則的世界,城內就能見到破麵在壓馬路逛大街,坐在寬敞的街邊神情自若地喝著咖啡下午茶……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這片荒蕪了恒河沙數歲月的土地,正以一種不可逆轉之勢漸漸繁榮。

他創造了這一切。

他依舊無聊。

時間對他來說早已不具意義,幸好,回憶不然。

那隻多年前自他掌心飛走的,羽毛美麗的小鳥……他和她的故事,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每個故事都有一段劇情,一個開始。

雖然後世的記載或貶或褒最終都把他寫得神乎其神,但在和她的初次“見麵”中,他並沒有任何所謂“命運的預感”。這個在不久的將來和遙遠的未來,會和他有深刻聯係的女子,當時,不過是一個在普通的救援行動中為他所救的真央女學生。

他之所以記得她,原因很普通:

她暈倒得很從容不迫。

所以印象深刻。

大多數複雜劇情的開頭,往往很簡單。

他並不是生來便全知全能。

亦不是生來就鐵石心腸。

在心還存在柔軟位置的時候,他遇到了一起看日出的人。

就這麼簡單。

哢嗒、哢嗒、哢嗒……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被輕輕拉開,他放下筆,抬起眼,透過平光的鏡片看她背著手施施然地邁步進來——帶著一身陽光和樹葉的味道。

眼見她長長的影子延伸到書桌前,越走越近,他心道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必然是——

怎麼辦呢,藍染隊長。

“怎麼辦呢,藍染隊長?”

黑發女子皺著眉,琥珀色的眼睛顯得無辜極了:“有一件小事需要麻煩您,真的,對您來說絕對是小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