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標說:“群眾議論,這幾年漢州市怪事不斷,杜書記不知你怎麼看?”

杜讚之說:“群眾的意見,聽聽就行了。”

呂國標說:“有些事,確實也隻是聽聽就行了,但有些事,不能不引人思考,比如說,一個女孩子無緣無故跑到市委大院門口上自殺,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杜讚之想了想說:“這事我也覺得奇怪,但公安方麵有結論了,其實說怪也不怪,如果一個人的神經不正常了,什麼事不可以做出來?”

“你相信這個女孩子是自殺的嗎?”呂國標說著微微一笑。

“這由不得我不信,這是職能部門經過取證得出的結論。”杜讚之說。

“盤小琳你原來認識嗎?”呂國標問。

“不認識。”杜讚之說。

“據我們所知,杜書記曾見過盤小琳,你是不是回憶一下?”呂國標說。

杜讚之想起那天與邊皂德跟她一起吃飯的事,心裏就害怕。“你說見過,這也不奇怪,我一天裏不知見過多少人,但我對這個女孩確實沒有什麼印象。”杜讚之說。

“盤小琳曾在邊皂德的還球開發總公司幹過,後來又去了紙廠,紙廠對她特別照顧,房子給最好的,工資又是全廠最高的,上班還可以不到辦公室,你不覺得這裏麵有些不正常嗎?”呂國標問。

杜讚之說:“用什麼人,分什麼房,發多少工資,這都是紙廠的事,而我又不是廠長。”

“盤小琳服的是安眠藥,大白天,在市委的大院門口上,肯定有人發現,怎麼竟沒有一個人有反應,按理說不會個個人都麻木到這種程度吧?”呂國標說。

“但事實偏偏是這樣,隻能說是巧合了。”杜讚之說。

“那天聽說她到你辦公室找你,但找不到你。”呂國標說。

這事怎麼沒有人跟他說過。那天下午他沒有到辦公室,盤小琳出事時他正跟宋雙在床上。“每天找我的人都很多,大部份我都不認得。”杜讚之說。

呂國標還是不接杜讚之的話,他說:“盤小琳死後,家屬有不同意見,當時的公安局長董為也很關心這事,據反應,董為正是要了解這事才被殺的。”

杜讚之不自覺地陷入沉思。呂國標也突然想起心事來。呂國標擔心兒子不回來了,但第二天還是回來了,他大喜過望,答應忙過這幾天,一定好好跑跑這件事。妻子說你還有閑的時候嗎?他說,隻要辦完這個案,最忙也要為兒子聯係好工作,盡盡父親的責任。人家有本事讓兒女出國,他沒有這個能力,但相信在國內找份工作還可以,差點就差點吧。

奇怪,他們怎麼對這件事了解得那麼清楚?杜讚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