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人嗎?”杜讚之問。

“沒有,你到省裏開會那麼多天,一定吃不慣,今晚特地點幾個菜給你補補。”說著卻又問,“如果你有興趣,就找個小妞陪你喝酒。”

杜讚之說:“找就不必了。歌舞團那個任在娜,她們正在搞《漢州之歌》比賽,想找個企業讚助。如果你能幫她一下,可以讓她過來。”

邊皂德說:“我讚助沒問題,隻是我沒哪麼大的麵子請得動她。”

“這好辦,我請她過來就是了。杜讚之說著就給任在娜打電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服務員敲門進來,先跟杜讚之打招呼然後問邊皂德:“可以點菜了嗎?”

邊皂德問:“你知道杜老板喜歡吃什麼菜吧?”

服務員望望杜讚之笑笑。邊皂德說:“照著杜老板平時愛吃的口味,你給我們安排就是了。就三個人。”

服務員出去後,杜讚之突然說:“你看有沒有螃蟹。”

邊皂德說:“你不是不喜歡吃螃蟹的嗎?”

杜讚之一笑說:“我不喜歡,可有人偏喜歡。”

“我知道了。”邊皂德忙出去讓服務員加螃蟹。

這時杜讚之突然又想起什麼事似的,吩咐說:“今晚不要雞屁股了。”

邊皂德望望杜讚之,想問為什麼,但杜讚之用下巴比劃著讓他快點出去跟服務員說。杜讚之酷愛雞屁股,他說雞屁股香而不膩,吃起來又滑又脆口感特別好。他隻要看到雞屁股,就得動筷子,否則兩手就打顫。誰跟他一起吃飯,都要為他點一盤雞屁股,但一盤之中,他也隻是吃一個。今天有個美麗的姑娘一起吃飯,杜讚之擔心她看了不喜歡,所以就割愛了。任在娜也真偉大,從來沒有人能讓杜讚之不吃雞屁股的,就是她了。邊皂德讓服務員減掉雞屁股的同時,也將牛鞭煲減掉了。服務員見一下子刪掉兩個重要的菜,仿佛聽到虎不肉貓不食魚,大惑不解,站在那裏想問為什麼。邊皂德揮揮手,她才淺淺一笑離去了。

任在娜很快就到了。今天她穿得簡簡單單,像個中學生,嘴唇肉肉的,屁股挺挺的,杜讚之一看就心笙搖動。

“這就是神通廣大的邊老板。”杜讚之為他們做介紹說,“這個小姑娘就是著名的歌唱家任在娜。”

任在娜向邊皂德點點頭,她在省藝術學院讀書時就見過他了。

“先點菜吃飯。”杜讚之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被任在娜的美搞糊塗了,菜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

“菜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先唱歌,請任小姐和杜書記唱歌。”邊皂德說。

杜讚之說:“任小姐他們正在搞一個《漢州之歌》比賽,現在資金不足,為這事前幾天任小姐和文化局長宣傳部長專程跑到省城找我,而我又沒有錢,你說怎麼辦?”

邊皂德說:“任小姐今晚給我們唱歌,每首1萬塊,算是我讚助《漢州之歌》比賽。行不行?”

“那我不成賣唱的了?”任在娜兩眼瞟著杜讚之。

“賣唱就賣唱吧,為了《漢州之歌》比賽,值得。”杜讚之也看她一眼。

任在娜說:“那我可以唱多少首?”

杜讚之說:“隻要邊老板高興,唱多少首都沒問題。”

邊皂德說:“那就先唱20首吧。”

“這要唱到什麼時候?”杜讚之望著邊皂德說,“我看這樣行不行,歌就唱5首,然後喝15杯酒,湊足20這個數行了。”

任在娜說:“我寧可唱歌,酒我喝不了。”

杜讚之說:“先喝吧,喝不了我幫你。”

任在娜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她說:“那沒問題。”

唱完歌吃完飯,已近11點鍾。邊皂德對任在娜說:“《漢州之歌》的事你明天讓人找我。”然後交給任在娜一個紅包,自己先走了。

漢園賓館主樓12層有一間套房,是杜讚之平時休息的房間,電梯升到最高屋,出了電梯就可以進房間了。在樓下進出電梯門誰也不知道他上的是幾層樓哪間房。杜讚之說酒喝多了,要休息一下。他在前麵走,任在娜在後麵跟著。杜讚之坐在沙發裏半天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肆無忌憚地望著任在娜看。他覺得有些奇怪,在洪妍麵前,他總是那樣拘謹,可在任在娜麵前,他卻一點沒有顧忌。上次在省城見麵就是這樣了。

任在娜問:“杜書記是不是真醉了?”

杜讚之說:“我是在想,你的手還痛不痛。”

任在娜揉了揉自己的手說:“還有一點點。”

杜讚之伸手示意她將手遞給他。她遞過去,但當杜讚之將要捉住的時候,她又突然收回去了。杜讚之說:“中醫說,人的手痙攣就是這樣。”任在娜睜大眼睛說:“誰的手痙攣了?健康著呢!”杜讚之說:“那我看錯了,再來。”任在娜伸出來就不縮回去了。杜讚之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輕輕地為她揉。她的手指細細的長長的,很富彈性。他把一個男人所有的溫情都傾注在那緩慢的拿捏上麵。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開始慢慢滑向她的手臂再向脖子,然後順著背部下滑移到腰肢。女人肌膚三要素:白、嫩、滑,任在娜都具備了。杜讚之越來越投入,他不像是跟一個異性調情,而像是撫愛一個孩子。從他的動作裏沒有看到他有半點不良居心,因為他始終沒有接觸她的敏感部位。

任在娜像一個旁觀者,更像一個肉做的人胚子,她對杜讚之的撫摸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斜著身子歪著腦袋微笑,這種態度在男人的眼裏像是鼓勵男人探囊取物。杜讚之也是這樣的感覺,他再次摸到她的脖子時,突然抱住她,要將手伸進她的胸衣裏。這時,任在娜坐硬了腰板,兩臂本能地護在胸前,兩手捉住了杜讚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