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封臉色頓時就變黑了,接著問道:“那,周梓薰也沒和你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那麼關係周梓薰?丁洋鬱悶非常的哼了一聲,朱可封此時才想起手機,拿出來,過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從來都沒有要過周梓薰的手機號碼,為什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朱可封歎了口氣,轉頭問:“周梓薰的手機號多少?”
此時,周梓薰已經跟著班長小生兩人順著小溪一直走了很遠,但是還沒有到頭的意思,周梓薰鬱悶非常的問道:“你確定從這裏能出去麼?我怎麼覺得走了很遠呢?”
“的確是很遠,不過估計要快了。”李越生臉色訕訕的說道。
“真的快了麼?”周梓薰臉上滿是懷疑,是在不得不懷疑,這裏沒有手機訊號,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他們就靠著對夜色的熟悉摸索,這種走出去的可能性,讓誰都沒了信心。
“我覺得,我們最好等太陽出來了,再往前走。”周梓薰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再糾纏什麼會不會被追上了,相比起來,她更想要走出這該死的山裏。
李越生扭頭就看到周梓薰一臉絕對不會繼續摸黑走的樣子,隻能選擇妥協了,一堆篝火就這麼燃了起來,周梓薰小心的看護,她對於森林防火的意識非常堅定,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身上又非常的冷,她絕對不會讚同點火的。
對麵,火光扭曲了李越生的臉,周梓薰心中不免的不真實,這明明就是在班裏被打壓的班長小生,怎麼轉眼就變成了乾幫李泉的兒子,帶著眼鏡文弱的樣子,怎麼都不會將他聯想到另外的一個角色。
周梓薰恍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身邊有些人,不僅僅是表麵上的樣子,他們有些卻是帶著麵具生存的一群,有時候是這個樣子,而有些時候,卻是另外的一個樣子,在這個人眼前是如此這番,在另外一個人麵前,卻又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周梓薰不由的再次想到了自己那已經被撕碎扔掉的人物畫像,她隱隱的知道,那是一個殺手,但是,他平日裏的身份又是什麼樣子呢?
夜色更濃了,天也更冷了,周梓薰瑟縮了一下,朝著火堆更靠近了一點,眯著的眼睛就有點呆滯了,她實在是困了,隻是這個時候,在野外露宿,不知道會不會生病,強撐著不去睡,但是還是耐不住的倦意,最後周梓薰腦子裏麵還是朦朧了,隻是覺得有人靠近,將那吹著難受的風擋住了,身上也暖暖的被蓋了些東西,她蜷縮了一下,終於還是睡了。
李越生看著眼前這個毫無防備的小女生,不由的感歎,他已經多久沒有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著過了,而周梓薰卻理所當然的就這麼睡了,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不平,同是清揚門的弟子,果真是差別很大啊,誰讓人家是掌門家的外甥女啊。
不過,說道沾親的話,那個梅淩初還是掌門的兒子呢,當時還不是訓的比自己還淒慘。好吧,李越生看著這個神情甜蜜的睡臉,終於還是確定,實在是對這麼一個女孩子下不了手啊,這麼寵著慣著,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過,這麼真的好麼?
已經夜間十二點了,山上人來人往,卻大多被攔在了山下,家長,媒體,警察,還有自告奮勇的人,都匆匆的趕到這裏,擔心的,關切的,等消息的,當然還有一些看熱鬧的。
每一個孩子被送出來,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本來就怯怯瑟瑟的小身板,看到這種架勢就被嚇壞了,好在醫務人員還算是盡責,很快就送進了救護車,免除了一頓的詢問之苦。
救援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誰都不知道一處高層建築的頂層,一架高倍望遠鏡伸了出來,一個年輕人正在盯著這邊的動靜。
“你實在是太魯莽了。”沙發上端坐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念叔,那可是高且萬的兒子,雖然說是一個私生子,但是在高且萬的眼裏,這個兒子可重要的很呢,要是死了,算是一點報仇的利息。”年輕人扭頭說道。
“胡鬧!以後有什麼行動,必須要經過我!這次要是成功了,會連累多少無辜的生命?還有,那個死了的司機,是安排到朝幫的死士,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你知道這麼一個人的價值到底是多少麼?不要說是高且萬的兒子,就是高且萬本人,都不能這麼做!”中年人站起來教訓道。
“念叔……”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卻被中年人打斷,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朝幫沒有發現車輛的問題,高且萬的兒子也不會有事,因為根據暗線的消息,那個小子根本沒有上車。”
年輕人僵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