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段(2 / 3)

猶疑恍惚隻是一瞬間的事,幾乎不到三秒,她又擺上了虛弱的表情,眼睛充滿深意的看著韓武,“韓武,你與其在這裏為了你的兄弟捏造東西來開脫,為什麼不回去陪陪你的情人,是嶽少嗎?還是左……”

說著,又捂著嘴埋頭到韓母的肩膀上咳了咳,像是體力已經十分支撐不住的樣子。

而病房裏除了韓穎父母立刻被韓穎吸引了主意力外,全都不解的看向韓武——她什麼意思?怎麼又攀扯出了嶽雙斌?

韓武也是一愣,但透過韓母的肩膀卻看到韓穎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大概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表現過她的真實情緒,韓武在裏麵看到了濃厚的威脅。

威脅?韓武不解,他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突然,韓武想起那天回校時,他在花壇前遇到她與丘銘時的怪異表現,先是很慌亂,但後來停了丘銘說起自己和嶽雙斌什麼的時候,她就突然淡定下來,像是握住了什麼把柄,事後還讓自己幫著她叫老大下樓。

原來……

想到這裏韓武失笑,這個女人一開始以為自己撞破了什麼,但經丘銘無心的話一說,又覺得自己“腳踏兩條船”的事情被她抓在了手裏,所以突然有恃無恐了?

還以那樣隱晦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現在想起來,那是所謂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別管我的事,我也不管你的事”的意思吧。

短短一瞬,在韓武想明白其中種種以及韓穎的顧忌威脅的眼神中,韓父是終於反應過來,氣的胸脯起起伏伏難以平抑,他顫著手指向韓武,“你……你……你們居然一個個顛倒是非黑白到了這個地步,你們當世界上沒有法製嗎?”

韓武看了眼韓父,不由為他感到悲哀,教出這樣一個女兒,什麼教養道德法製都是個屁,然後又去看了看依舊伏在韓母肩膀上啜泣的韓穎,手上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開了文件袋,抽出一張報表遞給韓父。

“伯父,也許你會想看一看這個,這是你無緣的外孫最後走前留下的一點血樣,和我們老大的血樣做的DNA比對,不要奇怪我們那裏來的這個血樣,如果你有所懷疑,我們也順便將這個血樣和您女兒的做了比對,這個孩子絕對是您的外孫,但卻絕不是我們老大的孩子。”韓武說著,把那張紙遞了過去。

韓穎由她母親的肩膀上抬頭,驚恐的睜大了眼看韓武,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怎麼敢?

韓武笑著回應了一下——我已經做了。然後又看著韓父,接著遞東西過去。

“然後,再給您看一下這個,這是你女兒出事時一家側麵的店麵門口的監視器拍下來的東西,你可以看看你女兒自導自演的一出被推倒在地的戲有多麼精彩,這是拷貝帶,這是截圖照片。”

而韓父則完全陷入那張DNA帶來的震撼裏回不了神,對於韓武後遞過來的東西,隻惶惶然的瞄了眼照片,這一瞄,恰好看到的就是幾張韓穎“摔到”的照片,臉上的那片茫然立刻化成了火山爆發式的怒火。

“你、她……”韓父已經難以成言,他抖著手轉身過去將韓穎從韓母身上拉開,將照片和那張檢驗扔到她頭上,“你、你這個孽女,你看看你做了些什麼?”

韓武看了看也同樣十分茫然的韓母和顫著嘴唇默默撿起檢驗單的韓穎,心裏歎了口氣,對著安旭陽他們使了眼色,示意撤退吧,剩下的,是他們一家三口要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