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一直捧著杯子,安靜的隱蔽自己的存在感,在聽了左維棠最後一句話時,不禁抬頭看了看左維凜,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走了眼——那一副猙獰扭曲的表情十分可怖,但也就是一瞬間。
再細看時,左維凜依舊是那個還帶著看不透心思笑意的左維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即使是現在,我告訴你我吞了餌,你要不撤網,我就得折在裏麵,你也一定不會再退步吧?”左維凜端起杯子灌了一口黑咖啡。
左維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以為老頭子已經把話傳給你了。”
“嗯,傳是傳了,但是那麼大的餌,不吃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這個能夠我懊悔一輩子的。”左維凜眯著眼看左維棠,“就這樣了,你不撤網,我就得折,你還是不撤?”
韓武在一旁聽得已經有些呆愣了,這個左維凜是在把自己逼上懸崖,站在懸崖邊上來堵左維棠最後撤不撤網?不,或許這根本不是堵,他是在逼迫,用自己的絕境逼迫左維棠,但凡左維棠還要顧及一點點左券左母以及其他任何事,就不得不撤網。
因為最開始時,左維棠的網,其實就隻是要讓左維凜吃個大虧,砍去他在京都經營起來的三分之一勢力,同時讓他為自己的不敢吃餌而懊喪一輩子,而左維凜現在這一招,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
左維棠從手中的杯子上抬眼看了看左維凜,玩味的笑了起來,“你不會。”
“什麼?”
“你不會這麼做,你是什麼性格別人不知道,但老頭子不可能不知道,你要是真堵了這一把,老頭子已經進醫院了,還能等你請我喝咖啡?”左維棠閑適的端起杯子看了韓武一眼,被韓武略略呆愣的樣子逗笑了,伸手去撓韓武的腮幫子。
“這一次的局,你什麼都不吃,隻會折掉你的一隻重要臂膀和支腳,但隻要你還能呆在你現在的位置上,三五年時間,你依舊能補回來。最重要的是,你夠狠夠自私,一個臂膀對你來說,什麼時候都能培養。在這一點上,你比老頭子更甚一籌,但凡有一點風險,你都不可能去冒險,這也是為什麼你一直忌憚我的地方,我有些東西,你就是想拿也拿不走!”左維棠說完,放下了杯子,目光直視左維凜。
“不過,就算你真的吞了餌,我也不會撤網的,你可以賭一賭,也許賭完了,你就知道有些東西,你永遠拿不走!”
左維凜微微移開了視線,盯著一旁的綠色芭蕉葉子出神,十多秒後,他又帶著一張笑臉轉了過來,不再看左維棠,反倒熱情的看著韓武。
“小棠平常不好相處吧?”
韓武和左維棠都是一愣,不懂他這又是想做什麼。
韓武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看著左維凜,禮貌但**的回道:“挺好。”
左維凜笑的更加見眉不見眼,接著說道:“小棠小時候脾氣並不好,每每小媽在家裏吃了虧,他就會像個小炮竹一樣,衝上去要出氣,但維晴畢竟比他大了那麼多,我外公那邊留下給維晴的人也不是什麼善心人,三番兩次的還是小棠吃虧多……”
韓武蹙眉,不解對方這一輪又是什麼意思,他悄悄側目看了左維棠一眼,發現他的下顎線條繃得死緊。
“後來,小棠就自己學了乖,一次又一次的就學會了把自己裝在殼子裏的樣子,雖然不成功,但好歹不是那麼容易就吃虧摔跤了,在此之前,我從沒有把小棠放在心上……但在他七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