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韓武皺眉問道。
“他啊……”左維棠抬頭看著天花板,想了半天,好像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但終究慢慢用自己的語言開了口。
“我有記憶的時候,他都快大學畢業了,他不大在家裏呆,回來也不搭理我,一般都是有事跟老頭子商量才回來,不過,有件事還真是擔了他的情麵,就是他訓斥我姐對我媽的態度。我媽嫁進去的時候,她好像十五六吧,具體多大不清楚,對我媽是抱著很大的敵意的,在家裏也時常讓我媽下不了台,老頭子也從來不管這個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當初那麼做的目的,也許目的已經從我媽那邊得手而我不知道吧,反正他說的話,我姐算是聽進去了,之後在家裏,我媽日子就好過多了。不過,他依舊是不怎麼理我們的,但印象裏好像也沒對我們做過其他什麼事。”
“……我記得我參軍時,老頭子是一萬個不同意的,但他倒是推了我一把,我進作戰部隊也是他在後麵幫的忙,我以前也以為他要在戰場上弄死我,後來才知道,他的手根本伸不到這一塊兒來……”
左維棠一邊回憶一邊說,裏麵零零散散夾雜了一些他自己童年時的事情,等到左維棠說完後,韓武睜著大眼看著他,裏麵滿是無奈和心疼。
左維棠看著失笑,伸手彈了他一記,“真要說的話,我倒是覺得,左維凜是個目的性和**性都很強的人,心夠狠也夠隱忍,想要的東西,總是要一步步謀劃到手的那種。”
第六十九章
韓武揉了揉被彈到的額頭,繼續問他,“他約你什麼時候見麵?”
“今天下午兩點。”左維棠望著天花板懶懶地說。
“我也去。”韓武說道。
“你去幹什麼?”左維棠不解地看他。
韓武不悅地眯眼,“我為什麼不能去?”
左維棠語塞,揉他腦袋,無奈點頭。
因為突然出了左維凜要求見麵的事情,一大早開始,屋子裏的氛圍,就沒有了往日周末休息時那種閑暇的味道。
左維棠倒還好,照舊翻著公司帶回來的一些文件,間或的去客廳看看電視,反倒是韓武一直帶著一種煩躁的情緒,無意識的在客廳和書房中來回走動。
直到走得左維棠實在是眼前發暈,才一把拉住他,把他拽到自己腿上坐著,“你一早就開始轉悠,想什麼呢?”
“總覺得你哥不安好心。”韓武鬱悶地說道。
左維棠理所當然地點頭,“肯定的。”
“你說他到底還想做什麼?”韓武瞅著左維棠問。
左維棠看了看天花板,最後和韓武對視,“你在擔心什麼?”
“我……”韓武一時語塞,他在擔心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就是知道了左維凜不是好貨後,莫名的焦躁。
這種感覺,除了多年前在醫院,一家人等他老爹的癌症診斷書時出現過,就再沒有過了——一種撓心撓肝的急躁——因為這個人不知不覺被放到了一個很重的位置,心就不再那麼聽話,有了自己的意識和萌動。
“不管他想要幹什麼,這一麵,我們其實早就該見一見了。”左維棠按住韓武的腦袋,親了上去,唇瓣貼合時又接著說道:“不管他要什麼,都不給。”·思·兔·網·
韓武望進那雙黑洞洞的眼珠子裏,驀而覺得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囂張的,而他,是有囂張的資本和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