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2 / 3)

成績怎麼出?真的指望他一個從沒有走過基層的人,去了那所謂的“基層”一兩年就出成績,依靠的還是左維棠曾經埋下的地表支線去完成。

而左維凜真正擔心的卻不是他調不到有左維棠支線的地方,而是掉去了之後,支線能不能答應把政績全部交付給他,三兩年裏又能不能平調回來甚至平步青雲。

這些全部不是他手上的人脈和關係能解決的。

左維凜手上的人脈一部分是左券留下的,另一部分是他自己近幾年經營的,大部分都集中在京都,這也使得他平日裏再京都說話辦事,那都是杠杠的,十分頂用。但出了這裏以後,一切都還難說。

更別說,他這三五年一走,政治風雲變化萬千,誰也不知道他留下的盤子能保住多少,所以,他才亟需左維棠回來坐鎮——坐鎮,有名而無權,代管!

同時,也更需要左維棠留在地表下那些支線和軍事上的話語權,這才是他能升遷的最根本的東西。

左維棠弄明白了左維凜的意圖後,反而不那麼急躁了。

他知道主動權全部在自己手上,他做不做,全看他自己樂意。而本來,他不準備有任何動作,隻是,有些人總是會將你的無所謂當做是退讓。

現在……

“你要準備怎麼做?”韓武舉著螃蟹鉗子問他。

“什麼也不做。”左維棠瞥了他一眼說道。

韓武:“?”

“什麼也不做就已經能拖死他了。”左維棠慢條斯理的補充。

韓武點頭,點到一半頓住,懷疑的看他,“要說之前你什麼也不做我還信,你這忙了一個多月還告訴我你準備什麼也不做?”

左維棠麵無表情的看了看他,抽了桌上的紙巾擦手後才接著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那也能叫說過了?

“他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我更想做的是直接剁了他那雙手,但顯然……”直接剁手也不一定能讓對方收斂。左維棠頓了頓,又接著說,“那就隻好也伸手過去將他那邊的水攪渾了,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從這一攤渾水裏摸到自己想要的,誰也不能保證,東西就一定不會被其他人摸走……”

韓武咬著蟹腿看左維棠,這段話聽起來平平無奇,但實施起來是有多難,韓武卻能稍稍猜測出一些。

就如嶽雙斌曾經說過的,雖然他大部分時候說的東西都是放屁,但不可否認,他也代表了他們那個圈子裏大部分人的看法。

左維棠自己身上背著的名聲和現狀,讓他根本不可能輕輕鬆鬆就回了那個圈子,更何況,他還不是準備撇清了自己再回去,隻是過去走個場,攪亂一池水再撤。

左維棠本身在這一係列事情裏自己所處的地位尷尬與否,那些所謂的人脈資源,又有多少是可用的,多少是一次性的,多少壓根就已經過期了,都是需要左維棠一點點去摸索清楚之後才能布局的。

“其實,你還是什麼都不做,對你哥就已經足夠打擊他的了……”韓武遲疑的開口,不是為了規勸他消散怒火,而是覺得不必要了。

左維棠端起酒杯灌了一口,“他手伸得夠長了,不讓他知道有些人和地方不是他該伸手的,他不會收回去的。”

而一些人,他真不該亂伸手!左維棠吞下酒液微微眯眼。

“你要做了這些……你們兄弟之間……”韓武想了想,雖然他目前也沒感受到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兄弟情誼,但總要在能提醒的時候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