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今天讓他看到了這一幕,無端的想起麒麟婉轉而強硬的要擺脫了自己,這個和麒麟算是朋友的小gay也曾經拒絕了自己。
而當時,他看在了麒麟的麵子上,又覺得勉強來的十分沒趣,這個小孩,看著也確實不像玩得起的樣子,時間久了,就撤了心思,卻不想,這才不到半年,就看到他跟比自己更“不堪”的男人攪到了一起。
頓時就覺得被人在麒麟戳下的傷口上又狠狠擰了一下,顏麵和一些傲氣都損得十分厲害,這才有了些要泄憤的意思,同時又覺得有些點撥韓武的感覺。
韓武定在原地看了嶽雙斌半天,最後才慢慢的開口問他,“你怎麼覺得他就比你不如呢?”
嶽雙斌一怔,而後像聽到了個大笑話一樣笑了起來,邊笑邊看韓武,“你不會還被瞞在骨子裏吧?哈哈……他那點破事兒可是滿京都都知道的了,連他老頭子都踹他出門了,你以為在這個地方,不靠家裏人,一個毛頭小子能走多遠,尤其是他那樣的,凡是上的了台麵的,你去問問誰搭理他?”
說著,嶽雙斌去打量韓武的表情,看到他有一瞬間的發愣,覺得自己還真說著了,這個韓武還真不知道左家那家夥的底啊,心裏不禁滑過一絲好笑和快意,接著說道:“你大可以自己去問問他,不是聽說他公司達到上市規模了嗎?怎麼一直沒上市呢?你去問問他原因啊……”
韓武聽著確實有一瞬間的怔愣,卻不是嶽雙斌所想,而是恍然明白,在嶽雙斌這些人眼裏,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完全不是他是誰,而是他將成為什麼樣的人?
正因為看到了左維棠不可能再在正途或者軍權上有發言權,就是所謂的商業,也不可能成為一方勢力,才覺得他不具備價值。
韓武想著,隻深深看了一眼嶽雙斌,不願再搭話,低著頭朝校門口快速走去。
嶽雙斌被韓武最後的那一眼弄得有些不解,困惑的當口,韓武已經走進了學校,再去追就顯得刻意而不具備風度了。
最後,嶽雙斌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踱著步子朝校門走去,他自認,不管韓武先前知道不知道,他這一番話,既算是點撥了他,也算是給那個他一直不太順眼的左維棠帶去點膈應——本來嘛,一些事情就該順應世俗藏著掖著也就算了,可偏偏有些人卻這麼的肆無忌憚,紮眼極了。
韓武進了學校,一個轉身就把嶽雙斌那點事兒給忘了個幹淨,像他這樣的人,也許不常有,但世道上也不缺。
有些事,他自己做不到,舍不得這個,放不下那個,最終被世俗套的牢牢的,自己捆著自己在一個怪圈裏周而複始,還看不得那些本應該跟他一起在怪圈裏煎熬的人,突然跳出了這個圈,過著一種讓他羨慕,更讓他不舒坦到嫉妒的生活。
對於這些人,你能做的,卻不是勸誡他怎麼跳出來,因為他不自己狠狠摔一跤,摔到幾乎殘廢,就永遠做不了取舍,甚至在怪圈裏轉悠一輩子的人也大有人在,你能做的,隻能是以行動告訴他,你跳出了圈子,所以過得才叫生活,而不再是煎熬。
接下來一連三周,韓武開足馬力進入一種備戰考試的狀態,要說以前他沒有跟在魏國手和經緯國身邊學習時,還能跟著其他學生,隻求低空飄過就行,可是,現在他但凡考的差了一點,到了魏國手那邊,絕對是要狠狠吃上幾鞭子的。
所以,對待考試,韓武是一次比一次上心,上一次考的好了,這一次一定要保持,上一次沒考好,那這一次就是挽救麵子和屁股的機會——魏國手拿珍藏多年的教鞭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