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3)

長沙發上的兩位女人雙雙一怔,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左維棠願意說這樣一段話,往年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她們使了什麼手段,他都是沉默以對。這種和他比沉默比堅持比靜坐的極具意誌力的活,她們毫無疑問是沒有勝算的。

每年都是要雙方僵持著坐到深夜,直到她們絮絮叨叨說的口幹,也不見對方動搖,她們才會死心離去。

可今年……

兩個女人微微調轉了一點視線,去看那個她們一直刻意忽略的男人。

很年輕以及很古怪!

在座的兩位女士平日裏,並沒有什麼麵見自家兒子或弟弟的伴兒的機會,並不了解自己兒子(弟弟)的男人在麵見自己時,

該是什麼表情和態度。

但即使不同於正常的媳婦女友麵見公婆親戚的態度,可,怎麼也不會像這個人這樣吧?

左母和左維棠的姐姐相視一眼,確信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一絲困惑的神情。

惶恐?沒有。

討好?沒有。

畏懼?沒有。

不耐?也沒有。

總而言之,她們倆在韓武身上沒有看到絲毫具有強烈指向性的情緒。

而這個男人在她們一踏入這個空間開始,也十分自覺的保持著遠離她們眼界,不讓她們膈應的態度,這一點在她們看來,說明他還是個有眼介力的人。

但,事情真的像她們想的那樣嗎?

這個男人到底是一開始就遠離了她們的問題核心圈,還是她們一開始就自己遠離了問題的核心圈呢?

看看這個房子,五六年了,也從沒有見過能像今天一樣,家具飾物一件不少。

看看麵前擺著的茶,還是上好的鐵觀音,她們家那隻什麼時候會有用好茶招待人的自覺。

再看看現在,這個一向以決勝意誌力和打持久戰為自豪的男人,居然現在就開了口?

兩位女人自覺她們今日失算很多。

而自從左維棠開口後,又一次接受目光洗禮的韓武,明顯感覺到這一次的目光比前幾次都要犀利的多。

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兩位女人加一位丫頭,韓武終於是伸手揉了揉臉,看著她們說道:“伯母好,我是韓武。”

左母微微怔了怔,這才想起,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韓武放在眼中,以至於,對方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或者被介紹,而她們卻一點也沒想起這一茬。

兩人眼裏有些微的尷尬,對於韓武,最開始,她們故意的冷落和忽略,大部分原因還是出在左維棠的身上。

他出櫃這麼多年,最早時候的一些荒唐她們也隱隱聽了一些,而那些,都一再的告知她們,她們的兒子或者弟弟,絕對不是什麼好的。

所以對於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左維棠房子裏出現的男人,兩人的感情其實有些複雜。

既有一種女人直覺上感到的不安,也有一些故意為之的厭惡,還有一些,自己孩子去禍害別人的愧疚。

所以,現在看到韓武這種帶著恰當適宜的禮貌的自我介紹,反一時不知道怎麼接口。

察覺到這種尷尬的韓武,立刻笑著給兩人的杯子蓄水,然後慢悠悠的說:“我是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