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順利的下車。
左維棠停了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方向盤,側著臉看著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韓武。
“你想的怎麼樣了?”
咯噔一聲,韓武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他還以為一整個吃飯的時間,他沒再提這茬是已經忘了。
韓武抓了抓自己身上的安全帶,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已經說過了。”左維棠沉著眼,看著韓武。
對,說是說過了,可是當時他忙著囧去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那句話裏的可信度。
而且,那……能算一句問句嗎?
如果是……那他……
拒絕?身旁這個人能接受嗎?韓武偷偷瞥他。
接受?他們之間有到那個地步嗎?而且,除去心的問題,他自己本身還有很多顧忌,哪有身旁的這位百無禁忌的樣子。
“我需要想想……”韓武模糊的回答,卻也是一種順從本能的回答,想一想,不是拒絕,卻也沒有勇氣去踏過那個看不到的柵欄,柵欄後麵藏著的到底是他心心念念的東西,亦或者是萬丈深淵……
韓武看不透,做不了決定。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交給時間。這也是韓綿羊的人生信條之一。
左維棠神色莫測的咀嚼了一會韓武的話,最後忽而一笑:“好,可以再想想。”
說著,猛地將臉貼到了韓武的麵上,近的韓武幾乎能聞到晚飯時被他喝下的大半波爾多酒的氣味,醉人以及十分……撩人。
“允許你再想想……我等著答案。”說完這一句,左維棠放過了韓武。
第二十九章
【我看上你了。】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透出嗜人的光芒,這是一個陳述句,不是詢問句。
【允許你回去想想……】允許……
【我等著答案。】什麼答案。
“呼……”韓武猛地坐起身,一身冷汗將衣服弄得濕津津的。
狠狠的深呼吸了幾次,才將肺部被噩夢驚到的廢氣全部吐了出來,腦仁依舊一點點的抽痛著,但好歹不妨礙韓武冷靜的辨別著自己現處之地。
陽台上還是黑漆漆一片,隻有校園裏的幾點路燈透了進來——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兒。
韓武翻身下床進了洗漱間,打開水龍頭,就著冷水呼啦啦的洗了洗臉,再抬頭時,看到鏡子裏那張稚嫩而充滿朝氣的臉,眼神裏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與深沉。
韓武盯著鏡子裏那張充滿維和感的臉,不由苦嘲了一聲:啊!即便你換了身體,骨子裏也依舊帶著屬於卑怯者的膽怯!
一晃神之下,韓武又想起那張並不算特別英俊,卻格外凸顯魅力的臉,以及……那雙完全不同於自己的眼睛——很肆意,無所畏懼。
啪嗒一聲,水漬順著韓武的臉混成了一滴水珠,衰落在水池中,驚得韓武猛然回神。
天!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影響已經不單單是睡夢裏了!韓武沮喪的拿手捂著臉,混亂的揉了揉,再次爬上床,安靜的躺著,靜待天明。
在天際的黑幕微微透著亮的時候,韓武就鯉魚打挺似的,躍下了床——後半夜幾乎未能成眠。
早早來到操場,在眾人還沒有集合完全時,就先圍著場子跑了幾圈,放空腦子排出那些亂七八糟思緒的同時,也調動起自己各項身體機能正常活躍起來——私心裏,韓武抱著不要再那麼容易被某人製住的心,想在有限的可能裏,鍛煉出無限的自己。
下午的英語課程因為老師的原因,臨時通知取消,正好給了韓武去找經緯國的時間。
“師兄。”教師休息室裏沒看到人的韓武,直接找到了藥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