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根本沒把涼師爺的話放在心上,對我說道:“你也別盡相信他,中國那時候哪裏會有這麼多人給你殺著玩,我看這裏叉著放血的說不定都是豬頭羊頭什麼,咱們再爬上去點,說不定還能看見幾隻千年豬肉幹插著。況且就算是人又如何,一個人死了之後,血很快就會凝結,你放心吧,這裏高,血流不到底就幹了,再次再次,就你那血,人家也看不上啊,以前人家多天然啊,吃的是無農藥的食物,喝的是無汙染的水,那整一個就是農夫的血——有點甜,你現在可好,你那血流出來,人家老人家喝了肯定得食物中毒,所以說這就是一糊弄人的東西。”
我聽了腦門上筋都爆了出來,不由分說開口大罵:“我操你個蛋,什麼歸什麼,我的血怎麼就有毒了?你他媽嘴巴能不能消停點。。。”
涼師爺看我真火了,忙打圓場道:“兩位,這個審時度勢啊,現在這情況,就別說俏皮話了,你們不覺得,這些枝椏,怎麼就越來越密了,再這樣下去,再往上就不好爬了?”
老癢說道:“這裏本來就是有疏有密的,密了才好爬啊,難不成你還想越疏越好,最好每一根都相距兩米以上,我們在這幾十米高空疊羅漢?”
我對老癢說道:“你先別下結論,我看是有點不對勁,你把手電打起來。”
我們上來的時候,照明仍舊用的是火炬,因為泰叔包裏的那隻手電,電源並不是很充足,我們不想浪費,但是我現在想要看清楚遠處的東西,用火把是做不到的。
老癢打起手電,將光束集中起來,往上照去,隻見我們頭頂上,青銅枝椏有一個逐漸密集增多的趨勢,往上七八米處,已經密集的猶如荊棘一樣,要繼續上去,隻有點倒掛出去,然後踩著這些枝椏的尖頭爬上去,而這樣做是比起我們貼著銅樹攀爬,要危險很多。
事到如今,就算前麵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了,老癢讓我們帶在原地別動,自己先爬到枝椏外麵,然後從上麵將泰叔那裏找到的繩子丟了下來,我和涼師爺一手抓著繩子,跟著爬了上去。
再往上望去,這裏的情形已經不象我們在下麵看到那樣子,青銅枝椏幾乎密集到了無處插手的地步,我爬了一段,心說難怪泰叔會掉下來,再上去的趨勢,恐怕連踩腳的地方都很難找了,隻要一個不留神,或者給上麵的那種過堂風一吹,隻不定就下去陪泰叔了。
老癢在這個時候卻爬得很快,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叫住他,隻能收斂精神,一方麵不讓自己掉隊,一方麵又要時刻提醒自己小心失足。同時火把也無法在這個時候使用,因為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去拿他,我隻能將其熄滅,插到自己的腰間。
這一段因為過於險要,幾乎沒人說話,很快,在手電的照射下,我發現青銅樹四周的岩壁也開始變化,出現了天然的鍾乳石錐和一些溶解的岩簾,顯然這裏已經出了人工開鑿的範圍,上麵這一段已經是天然形成的岩洞。
通過這一段的時候,岩壁開始收縮,我還發現兩邊的岩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大小不同的岩洞,都不深,能看到底,有幾個岩洞裏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給手電照射會發生一定的反映,這些現象,讓我逐漸感覺到不安。但是岩壁離我們到底有幾十米的距離,我就不信就是有什麼變數,能夠從對麵直接影響到我們。
我給邊上的岩洞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反縣前麵攀爬的老癢與涼師爺已經停了下來,直到撞到涼師爺的屁股才反應過來,抬頭一看,隻見在上方,出現很多那種帶著麵具的猴子,就和我們剛才在下麵遇到的一模一樣。
再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些猴子已經死了,屍體給上麵吹下來的熱風吹成屍幹,怪異的扭曲著,手腳卡在密集的枝椏裏麵,才沒有掉落到下麵,這樣的幹屍體足有幾十具,那種詭異的麵具沒有隨著屍體的幹癟而脫落,仍然默默的盯著我們,似乎隨時會複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