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總是愛胡說。”葉從伊略覺尷尬,想說點什麼,又怕有欲蓋彌彰之嫌,便不再說話,過去將玫瑰花放下,然後取出兩枝,插到床前的花瓶裏。
“謝謝表姐,花很新鮮漂亮。”鄭悅顏躺在床上,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鮮花,笑得媚態橫生。
葉從伊知道李荷娜的性格,怕她接著取笑,連忙轉移了話題:“悅顏,姨父姨母怎麼沒在?”
“爸爸忙得很,媽媽是今天早上被我催回去了,她不在,我感覺還自在點。”鄭悅顏懶懶的靠在枕頭上,一雙慵懶的攝人魂魄的貓眼轉到曹幼雪身上:“雪兒,你一來就跟你荷娜阿姨親熱,都不理小姨了嗎?小姨可要不高興了。”
“我沒有,我聽媽媽說小姨病了,就一直在想小姨。”曹幼雪連忙從李荷娜懷裏掙紮了一下,跳下地來,跑到鄭悅顏的病床邊,關心的道:“小姨,醫生有沒有給你打針,你還痛不痛?”
“不痛,小姨已經好了。”鄭悅顏握著她的小手,心中大是安慰,李荷娜鄙夷的白了她一眼:“都躺在病床上了,還不忘吃醋。”又道:“從伊,怎麼沒見曹大律師陪你一起過來?”
“他今天約了人談一份遺囑的事情,不能過來一起探望悅顏,所以特地讓我代他說聲抱歉。”葉從伊看著鄭悅顏,笑著解釋。
“哎,他也放心這麼漂亮的老婆一個人出門,也不怕被人拐跑。”李荷娜雙手抱肩,看著眼前一清一豔兩姐妹,頗覺賞心悅目,忍不住像個好色的男人一樣,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這種猥瑣的動作放在她身上,實在是令人覺得滑稽不搭。鄭悅顏一笑:“荷娜,你別開我表姐玩笑了,你看她臉都要紅了。”
“哎,我哪是開玩笑,其實我是羨慕。”李荷娜幽幽的歎了口氣,有些沮喪的道:“我最羨慕像從伊和曹大律師這樣俊男美女的組合,前幾年他們結婚時,就大大的刺激了我一把,現在呢,他們愛情的結晶都有了,我的白馬王子可還連個影子都沒呢。”
“沒有嗎?”鄭悅顏有心拆她台,挑眉道:“那今天是誰開車送你來的?上周在酒吧裏碰上的那個,又沒戲了嗎?你當時不是說人家是型男來著?”
“喂喂!”李荷娜立即對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不滿的說:“那些隻是些野草,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跟你說正室的事的啊。”
“你隨便把個扶正,不就是正室了嗎?我看你這五年之內都不會正兒八經的談場戀愛的。”鄭悅顏想起好友的見一個愛一個的德性,忍不住大搖其頭,葉從伊對李荷娜感情生活的豐富程度,自然也十分了解,看著她,也是笑而不語。
眼見得說下去自己要吃虧,李荷娜轉了轉眼珠,忽然衝葉從伊神秘的一笑:“從伊,我真是要感謝你這麼及時的過來,今天從我過來,到你進門之前的那一刻,悅顏一直在跟我說一個話題,聽得人耳朵都要起繭了,你真是救了我一命。”
“喂,李荷娜,哪有這麼誇張?”鄭悅顏神情忽然有點著急起來,一把拽住了她。
葉從伊看了看表妹,不禁有些好奇起來:“說什麼?”
“救命!”李荷娜一邊笑,一邊喘氣:“她說給她做手術的那個醫生,長得很好看,像是從漫畫裏走下來的,眼神特別憂鬱特別迷人!哈哈!你沒見她的那副花癡相。。。”
像漫畫裏走下來的?葉從伊眼色驚訝的看著鄭悅顏,鄭悅顏的臉微微一紅,伸手撥弄了一下鬢邊的頭發,卻不說話。
李荷娜饒有興味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