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季禾哭笑不得,心說那悶騷藏媳婦兒還藏得挺深:“那大姐您自己幹嘛不拾掇拾掇呢,沒準老板跟唐明皇似的就好豐腴型的美人呢。”

“你以為我不想啊,剛來台裏幾年每回我恨不得穿那些個露肩露背露肚臍眼的禮服,可無奈人家連眼風都沒掃到我,這不,破罐子破摔了就這副身材了。好在我們家那口子沒太嫌棄。”

季禾撲哧一聲笑出來了:“敢情廖大姐您當年這是舍了老本都沒套上啊,那我這樣的就更沒戲了。”

這倒是個實在話,認識這麼多年了都沒戲,她完全不以為自己穿上件體麵衣服就能迷倒他,別說是露肩露背露肚臍眼了,就算是光著身子站他跟前,估計他都不帶眨個眼皮子的。路皓程從來都是有原則的,愛一個人就全心全意,從不會為路旁的野花逗留一秒鍾的時間。不像某些人,那是萬花叢中過,朵朵都折下啊。

可是到底沒有女人完全不在意出現在白馬王子麵前的形象的,她心裏盤算著是該去換點配置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接到了陌生電話,她皺了皺眉接起來。

那頭的聲音永遠都散發著濃濃的欠揍氣息:“嗨,柴火妞兒,猜猜本少爺是誰。”

這世界上永遠隻有一個賤人,會瞎了眼似的給她這個有胸有屁股的大美人取柴火妞兒這種名字的。

“擦,您老人家的□絲之氣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濃鬱啊,連資本主義的洋墨水都沒法替您稀釋了。”季禾心說這還真是邪門了,她剛剛心裏念叨了某個禍害一秒鍾,下一刻電話就打進來了。

“嘖嘖,好歹也是大家閨秀的,學不會端莊至少要有點矜持啊。你姥爺要是聽了這話都能死不瞑目地從地底下鑽出來。”

“合著您隔了一整個太平洋打電話就是為了消遣我兩句?”季禾知道這習季然一貧起來就沒完沒了,“消遣完了稱您的心如您的意了那我就掛了啊,我這邊工作還沒完呢。”

“成,你好好工作,我就在你們電視台樓下門口等你,下了班趕緊下來替我接風洗塵吧。”

季禾一怔,探了探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合計了一下所剩不多的任務,再想著外麵讓人頭疼的人,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拿著包起身了。

此時已經日薄西山,電視台大樓的影子像是怪獸一樣撲打在地上。季禾剛出電梯就看到在陰影裏的習季然了。他穿著粉色的休閑襯衣,高挺的鼻梁上架著深色墨鏡,微微倚在色澤豔麗得猶如殘陽的蘭博基尼車身上,一隻腳微微曲折,姿態隨意瀟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吸引了大批或探究或驚豔的目光,正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側臉完美精致。

季禾卻隻覺得丟臉,硬著頭皮靠近,他似乎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倏地仰起頭,展示自以為無懈可擊實際上也是迷倒眾生的笑容,露出亮白如貝的牙齒:“準是想我想得發狂了才這麼迫不及待吧?”

季禾差點被那反光的牙齒閃瞎了,下意識抬手臂擋住眼睛:“這都三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德行啊,沒人告訴你瞎白話說多了嘴上長痔瘡嗎?”

習季然也習慣了她的刀子嘴,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左邊瞅瞅右邊瞄瞄,笑著問:“喲,這都兩年沒見著了你也沒迅速萎蔫迅速凋謝啊,我還以為沒我甜言蜜語的滋潤,你瞬間就蒼老就殘花敗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