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玩笑。
電話有歸屬地,可供查詢。以及派出所聯絡業主本人的同時,中介那頭也通知了原主權變更前所有人顧先生,顧文遠。
人家民警同誌說明地很清楚,涉及相關主權人物俱要到場配合了解情況。
因為這起民事案件,涉及未成年人。請你們慎重對待。
顧湘在電話裏就罵老爹了,“你讓我消停兩天.行不行,是不是看年底了,不惹點官非不痛快是不是!”
顧文遠在電話那頭一個勁地喊冤枉,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呀,香香你先別急,今天還過生日呢!
喜氣不能撞晦氣,顧文遠的意思是,派出所那邊不要香香出麵,他來料理。
最後一句直接惹顧湘跳腳了,“行了,人家認真傳喚呢,你說不到場能算數嗎?還有,……,我討厭你們這種爹係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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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遠當初為了想送女兒上S外國語學校,特地在夏蓉街上買了套商用兩住的小樓。原意是想替她們母女置換處改善居住,正好這棟房子的學區名額又可以供香香考S市最好的初高中。
可惜的是,那年報考誌願人數超過學校招生計劃人數8倍不止,學校啟用電腦派位方式確定獲得參加語言能力測評資格的學生。顧湘很不幸地落選了,就在顧文遠上下打點人脈關係的時候,
顧湘堅持不考了,即便拿錢打點出一個名額,也不見得考得上。她上原區裏的一中也挺好的。
這件事難得的成為顧文遠和唐文靜一致的抱憾。當初就不該由著孩子,就該削尖腦袋也要讓香香上最好的學校,當然,人的眼光永遠很難超前化。
基礎決定上層。唐文靜難得衝前夫服帖一回,我曉得你能混得如今這個模樣,誰不想當初步子再邁大點。
正如二十年前的土著永遠想不到S市能有朝一日發展成現如今城鎮輻射幾乎一體化。
房子的曆史遺留問題姑且不表。顧湘後來考上的高中也還不差,隻是母女倆始終沒住進這棟樓裏。唐文靜自是不會要前夫的家私,這房子一直到去年都是顧文遠交與助手在打理,賃出去的租金也都是一直綁在顧湘的賬號上。
今年春上才在顧文遠一再的堅持下,父女倆去房管局變更了戶主所有權。
房東自家的變更權屬和租戶起不到多大的關係,除非租賃合同到期,重新起草新的合約條例需要房本所有人出麵。
這其中的禍端就出在社會上常有難管的“二房東”。
這棟小樓裝修到陳列都是顧文遠派人按著女兒的心思琢磨出來的。所以位置到住戶體驗都不差,原本租賃方是一對自媒體行業的情侶,疑似情變罷,男方變心直接扔下一塊爛攤子走了。房租合同還有大半年到期,且租賃所有相關費用都是男方支付的。
女方被拋棄,這裏的房子倘若退租,業主也由不得她出麵交割費用,且還要因毀約少得一個月的押金。
思來想去,女方把房子通過相關渠道,八折轉租給了第三方,憑著非她簽署的租賃合同套現了近八個月的房租。
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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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湘和陳桉趕到派出所,聽警察同誌說到這裏,顧湘兩手一攤,“她就這樣把房子賃出去了?”真是日光之下無新鮮呀,真是一個敢賣,一個敢買呀。
“對方是不滿十六周歲的未成年學生。”
“可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呀,警察同誌!”顧湘一臉冤大頭,哭笑不得,涉事的學生及家長就在邊上,貌似還不少人呢。顧湘嘴上不說,心裏埋怨:什麼人呀,神仙打架小鬼受傷是吧!
那負責筆錄的警察小哥繼續往下說明糾紛情況。貿然攬租下來的那個小男生因為和監護人不睦,想單獨出來自己住,以及……警察小哥礙於當事人及家長都在場,陳述地很隱晦了:涉及學生個人情感問題,女方家長直接報警了,這才滾雪球般地越滾問題越大。
行為人不滿十六周歲,房子確實涉嫌違法租賃,轄區派出所這才傳喚業主有權人悉數到場了解、裁決糾紛。
陳桉攬著顧湘的胳膊,一臉吃瓜的興奮,“是學生早戀被家長抓包,然後有氣沒處撒,逮誰咬誰的戲碼嘛?是嘛?”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