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慕遠航就算不喜歡南雀,但也沒有退婚的原因,很大一半是因為這個。
這百分之十的股權相當於給南雀的聘禮,誰娶了她,歸誰。
當初南雀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儼然就覺得自己像個貨物,以高價賣出去了。
朱明英雖然也不喜歡這樣,但是,這是家族兩位長輩早就訂好的事情。
至於那百分之十的股權,隻不過是附加利益罷了。
所以,此刻聽到慕遠方說要去求慕老爺子,南雀人不住就想到,麵前的這個人,多半也是想要那份股權的。
縱然他以前很喜歡自己是真的,可也參雜了利益在裏麵。
南雀沒辦法理解,為什麼彼此之間的感情可以摻雜那麼多的利益在裏麵呢?
摻雜了利益的感情,那還算是感情麼?
想到這裏,南雀又忍不住想到了林盛宇。
她的冰山先生啊,他對自己的感情恐怕純粹的。
縱然有部分彌補的心態在,但至少,這裏麵沒有涉及任何的利益,而且,她可以完全的信任他。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的話。
可是……
信任又怎樣?
回想這種種,南雀忽然覺得心很痛,很難受,讓她有種想大哭的衝動。
可偏偏卻流不出眼淚。
“你走吧,我真的累了。”
言罷,南雀疲憊的閉上眼睛,再也不想說一個字。
慕遠方無言,麵對南雀如此反應,他心裏忽然覺得很愧疚,但卻終於還是沉默的轉身離開。
……
當房間裏再次恢複平靜時,南雀這才緩緩的睜開眼來。
她看著遠處的群山,心神不由自主的飄遠。
本以為不見就可以不想,但此刻,她才明白,不見的時候,隻會更想。
她想忘記心底的那個烙印,想忘記那個堅毅的身影,但卻發現,越想忘記,記的越是清楚。
這難道就是弄巧成拙麼?
……
兩天後,慕遠航手捧鮮花來到秦家,算是很正式的給南雀道歉。
當天的情況,朱明英和秦舒培雖然很好奇,但卻沒有多問,怕提及了什麼敏感的問題,讓女兒又難受。
今天見到慕遠航這麼鄭重,不光帶了鮮花,還是帶了禮物。
看他這麼有誠意,秦舒培自然很高興,朱明英也不好說什麼,所以,就讓慕遠航上樓去找南雀了。
南雀依舊坐在陽台的秋千上,隻不過,她此刻,在畫畫。
手裏拿著的是一本全新的繪畫本,而她翻開的是第十頁。
昨天朱明英剛把繪畫本拿上來的時候,南雀一口氣畫了好幾幅。
一天那麼多時間,現在有個事情做,也算是有了寄托,她心裏的鬱結仿佛也沒那麼深了。
見到南雀竟然在畫畫,慕遠航有些愣神,他站定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走到她的麵前。
南雀知道有人來,抬眼看是慕遠航,她也不出聲,低著頭繼續畫。
“以前你也很喜歡畫畫,不過,是畫一些隨筆,或者花花草草。”慕遠航淡淡的開口,企圖和南雀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來做什麼?”南雀單刀直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