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明月宛別墅區最西側,一棟古典風格的三層別墅之內。
“鳳凰,現在公司快要倒閉了,你卻還在猶豫,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公司,就這樣沒了嗎?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一塊玉佩嗎?給他就是了。把玉佩交給宇文玥,公司的的財務危機就會馬上解決。”淩天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玉佩是沈布衣的定親之物,我怎麼可能把玉佩交給宇文玥?”淩鳳凰冷冷的說道。
“你和那廢物早就離婚了,他還有臉要回去?鳳凰啊鳳凰,你到底怎麼了?自從跟那廢物離婚後,你就變得優柔寡斷,做事一點都不像從前了。”淩天冷冷的看著淩鳳凰。
淩鳳凰深吸一口氣,“如果宇文玥先把三十個億,打進公司的賬戶上,我就把玉佩交給他。如果他做不到,那就休想得到玉佩。”
“好,我一會去跟他說。”淩天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淩鳳凰太固執,不肯把玉佩交出來。
淩鳳凰沒有再說話,而是漠然轉身,一身疲憊的上樓去了。
來到臥室裏,淩鳳凰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了沈布衣曾經睡過的地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醒悟過來,原來她的生命裏,沈布衣已經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沈布衣在她身邊。而這種習慣突然消失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已經不習慣了。
淩鳳凰有潔癖,從結婚那天起,她就沒有靠近過沈布衣一直在睡的沙發,可是當她開始不習慣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中坐在了這張沙發上。
今天也是。
她坐在沙發上,記憶如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放映。
沈布衣跟她發生的一幕幕,接踵而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像防賊一樣防著沈布衣,深怕沈布衣突然爬上床。可是後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布衣總是默默的躺在沙發上發呆,一言不發的睡去。
早上他總是第一個起床,然後去做早餐,收拾家務。
整整兩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有一次,他因為感冒發燒,躺再在沙發上沒能起來,可是家裏人沒有人去關心過他,是他忍受著病痛的折磨爬起來,去的醫院,打的針。
淩鳳凰想到這裏,極大的愧疚感充斥了她的心靈世界,作為他的妻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得丈夫,遭受煎熬,卻無動於衷。她的心到底有多冷漠,到底有多無情。
人人說他廢物,說他窩囊廢,說他一無是處。可他對自己,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怨言的話。他始終在遷就自己,自己在工作的時候,一杯熱奶茶始終如一的放在她的麵前。
她的浴室,她的書房,她的臥室,她的梳妝台,她的衣櫃,她的鞋架,始終如一,幹淨的一塵不染。整潔的仿佛沒有用過。
當這種習慣消失的時候,她才明白,其實在這別墅裏,整整對她好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她雖然沒有能力為自己遮風擋雨,但他卻給了自己一道避風的港灣。
久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