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2 / 3)

“喏……今年的2月14日,美國的將軍威廉·提康普塞·謝爾曼逝世。”

這下子,連蘭斯都收斂了笑容,但還是試探性的說:“噢……這沒什麼,三月二十九日,法國的印象派中點描派的代表畫家喬治·修拉不也逝世了嗎?我還記得他那幅《大碗島星期天的下午》,在世界美術史上都是具有紀念碑式意義的油畫作品。”

“……”謝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好吧,我可以做什麼?”蘭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不……我想,有些遊戲,還是留到以後慢慢玩。”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蘭斯接過安特妮思遞過來的高禮帽,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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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的秋天,籠罩著霧和雨。

但英格蘭北方小鎮哈沃斯的早晨還是有著迎麵吹來的溼潤的風。

這是個依山而建的小鎮,黑色條石鋪成的街道保持著中世紀的圓形,下雨時不會積水,但是穿著高跟鞋走在上麵並不舒服。

石頭和紅磚建成的房子都是幾百年前的建築,掛有BandB幌子的是帶傳統英式早餐的家庭旅館,價格大致為一個雙人間每天50英鎊。

山頂的教堂是全鎮的中心,即使很多年過去,石頭砌成的老教堂依然結實。教堂後是偌大的一個家族墓地,年代已很久遠,長有高大的喬木。

石頭墳墓層層疊疊排開,有些歪斜開裂,墓碑上布滿苔蘚,之際模糊到無法辨認。有的還裝點著鮮花打掃得一塵不染。所有墳墓的形狀不盡相同,越古老的就越龐大,無一例外的都是裝飾有十字架。

哈沃斯遠離中心城市,幾乎沒有曾經遭受戰火破壞的痕跡,又是雨後的早晨,所以尤其顯得寧靜。

老街老巷老教堂,粗大的橡樹的醋栗樹,還有無處不在的人物雕像,他們的腦袋是海鷗和鴿子最喜歡歇腳的地方,肩膀上常常落滿了鳥糞。

人很少,三三兩兩的女士們穿著腰身很窄、下擺撐得很大的裙子,頭上戴有裝飾有清新的帶著露珠的花朵的帽子,手上永遠有一柄小巧的傘,邁著矜持的步子,在預見熟人或者英俊有禮的紳士向她們致敬時微微一笑。

安特妮思和塞巴斯蒂安遠遠的就看見了那一個華貴的莊園,門口已經有一個灰褐色頭發,年紀和田中差不多的,帶著單邊眼睛的人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幾個仆人。

那個老人見到蘭斯和謝爾,微微躬身,精明的眼睛裏的詫異轉瞬即逝,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帶著特有的優雅和傲氣,卻沒有絲毫怠慢的意思:“歡迎來到艾克斯歐莊園,凡多姆海伍伯爵、道林可特伯爵,愛德華王子已經在裏麵等候二位多時了。”

影子

每個人都是一個國王,在自己的世界裏縱橫跋扈,你不要聽我的,但你也不要讓我聽你的。

——記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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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以為愛德華殿下為什麼會做這種事情?”

“或許僅僅是為了女王陛下……”蘭斯淡笑著,把一枚枚勳章放回牛皮口袋裏,站起身來。

“凡多姆海伍伯爵,道林可特伯爵……真希望這些能夠對你們有幫助。”愛德華殿下邁著穩健的步子精神煥發的走了出來,寬厚魁梧的身材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厚厚的絡腮胡修飾成當下紳士最流行的形式,再加上和維多利亞女王七分像的容貌——作為一位王室成員,他的確是很有幾分女王陛下幹練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