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她可以。”
她自然指的是蘇禾。
師太忍了忍,心裏告訴自己,一天,隻一天而已。
“蘇施主今日就要下山了,如果我想留長發,也可下山去,師太不留你。”
師太說完就閉上眼睛念經去了,於是小尼姑乖乖閉了嘴,退了出去。
可是等到晚上,蘇禾仍然沒有要回去,小尼姑一個二個的眼巴巴地看著師太,那意思好似在說。
“師太騙人,不是說蘇施主今日就會下山嗎,怎麼還在?”
師太動動唇,看著一群反動的小尼姑,心下歎息,這年頭,師太也不好當啊。
“蘇施主,你父親不是說過今日來接你?”
蘇禾在這裏怡然自得的不得了,聽了師太的話,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爸讓司機過來傳話,說他跟我大伯有事出門,今天不在家,讓我在這再在山上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師太聽聞後轉過頭去看小尼姑們,無聲地說,“明天,明天她就要下山了。”
蘇禾哪裏知道才一天,她就被庵裏列為不歡迎人士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蘇禾走的,比如說掃地的那個小尼姑,聽到蘇禾說還要再住一天,小尼姑心裏想的卻是。
真好,明天又有人幫我掃地了。
當然,這想法不能讓師太知道,否則的放被罰抄經書,一萬遍都有可能。
蘇禾在第二日幫小尼姑掃了地之後,才被一大早趕來的司機接了回去。
小尼姑抓著蘇禾的手不放,“蘇施方,要常來啊。”
蘇禾以為小尼姑是舍不得她,上前抱了抱小尼姑。
“我會想你的。”
小尼姑依舊依依不舍,心說,你不用想我,常來幫我掃掃地就好。
最後還是師太一把把小尼姑給拉了回去,蘇禾才得以脫身,上了車。
等到回家蘇公府,蘇父跟蘇大伯的神色一切如常,未有任何異樣,蘇禾也就當他們真是去看望老友去了。
說起老友,蘇禾才想起,回來這麼些天,也沒給周曉打過電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陪了蘇父跟蘇大伯一會說,蘇禾就回了房間給周曉打電話,抓起手機的時候,才響起,這個點周曉應該在上課。
想想,蘇禾最後播通了周醫生的電話。
“周大哥,我是蘇禾。”
“蘇禾,最近身體怎麼樣?”
做為醫生,周醫生三句話不離本職。
蘇禾笑著說:“挺好的,好吃好睡著呢。”
周醫生也笑,“那就好,給周曉打過電話嗎?”
周曉那丫頭,昨天還在他這裏念叨,說蘇禾忘恩負義,這麼久了也不給她打個電話,壓根就是把她給忘了。
周醫生安慰她,“她才回去,手邊上肯定有很多事,等她忙完了自然會給你打電話了。”
周曉當下怪叫。“叔,你竟然幫起蘇禾了,你是我親叔啊!”
親叔周醫生說了,“我是你親叔,不用再驗證,不過,我是理智的。”
周醫生指指自己的腦袋,告訴周曉,那裏裝的是智慧,不是稻草。
周曉被周醫生暗裏諷了一下,心裏不大痛快,隻好把這不痛快歸咎到蘇禾頭上。
都是她,都是她,這麼久也不給她打個電話,害她擔心。
現在蘇禾打電話來了,周醫生也鬆了口氣,天天被周曉那麼念叨,他耳朵都快長繭了。
“還沒呢,這個時候周曉應該在上課,我晚點再打。”
“這麼說,我是第一個接到你電話的?真是榮興至致。”
周醫生調笑,雖然同樣是在工作時間被打擾,不過,被譚少山打擾跟被蘇禾打擾,這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磊在見到他師父一臉蕩漾的笑容時,差點把手中的護理記錄給扔了。
夏天還沒過,春天還很遠,他師父終於在這個夏天遇見他的真命天女,要給找他找個師母了?
蘇禾在電話那頭幹笑,蘇禾這人,被人陰過,被人損過,被人罵過,被人打過……可就是從來沒有被人調♪戲過,所以周醫生這麼一說,她有點不知作何反應。
“那你注意身體,等得空我跟周曉過去看你。”
“好,謝謝你,周大哥。”
蘇禾也沒什麼話可說,打電話隻是為了報個平安。
周醫生說了句不用客氣就主動掛了電話,然後剮了他徒弟一眼。
“收起你那一臉賤兮兮的表情。”
被罵的張磊習以為常,他師父最近的脾氣就跟六月的天似的,那叫一個變化多端。
“師父,你戀愛了?”
賤兮兮的張磊繼續賤兮兮的問。
周醫生沒有反駁,倒是反問了一問。
“我戀愛了很讓人奇怪?”
張磊搖搖頭,“不奇怪,不過,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