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那高額的中介費的份上,他才不倘這趟混水,接過房子的時候,看著房子裏動都沒動過的用具用口,浴室裏的牙膏牙刷都沒動過,他就直覺地認定肯定沒好事。
這其中不乏二奶或者是小白臉的故事,最後兩人一拍倆散了,房子就成了急需脫手的東西。
梁先生憑借自己多年的房產中介經驗以及豐富的想像力,直覺地給蘇禾的這套房子就這麼定性的。
所以,他態度還是有些小心翼翼,有點摸不準譚先生這邊,到底是包養還是被包養的一方。
特別是這個點,說不定打擾人別人的開心時間。
但他又有什麼辦法,他隻是一個苦逼的房產中介啊,這房子撇去前主人的那點可塑性故事,房子本事還是很好的,地理位置跟價格都是搶手貨,所以,他下午才把廣告一打出去,立馬就有人要聯係看房了,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啊。
這不,這房子裏的東西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特別是這大晚上的,被譚少山那冷冰冰的聲音一問候,梁先生就覺得陰森森的。
打電話給委托人,隻說問問譚先生要不要了,如果不要就全扔了。
在聽到委托人這句話之後,梁先生還嘖嘖了兩聲,這一屋子的中產階級用品,真心舍得啊。
“是這樣的,蘇小姐委托我把她的房子處理掉,但是房子內還有一些私人用品,蘇小姐讓我問您還要不要了?”
譚少山皺著眉頭看了眼窗外黑麻麻的天,揉揉眉心,“不要了,你扔了吧。”
真扔了?
梁先生在屋子裏原地轉了一圈,他都心疼啊。
“沒有其他事我掛了。”
“等等,譚先生……”
“你說。”
“還有……房子裏還有兩張結婚照……也不要了嗎?”
梁先生知道自己肯定問了不該問的話。
可是,這個人哪,有時候消遣一下別人,也是生活所需嘛。
好吧好吧,他其實就是有那麼點仇富心理。
譚秒山想了想,從床起來了,一邊拿衣服一邊說道。
“你在房子裏?”
“是的,在呢。”
“那你等等,我過去拿。”
“好的。”
掛了電話,梁先生又搓了搓手臂,原地踱了會步,想了想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越轉越覺得陰森之後,索性就呆在客廳裏把電視開了,結果十分不幸的一打開電視,就看到某個電影頻道正在放《貞子》。
梁先生吞了吞口水,啪的一聲把電視給關了,抱著腦袋哀鳴一聲。
這房子不會是因為有問題才賣的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梁先生應聲跳了起來,確定了的確是門口傳來的門鈴聲之後才抖著聲音問。
“誰?”
“譚少山。”
梁先生一聽,立即像找著了救命恩人般,迅速跑到門口開了門。
“譚先生!”
譚少山聽著這聲悲切的喊聲,狐疑地看了驚魂未定的臉一眼。
梁先生被譚少山這一打量,臉立即紅了起來。
他就知道他苦逼,誰他媽七早八早的在這個點就放鬼片的?!這一年都不會有一次的事竟然就被他給碰到了。
“譚先生,您看看您需要帶走什麼,您需要什麼帶走什麼,您自己拿……”
梁先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這話怎麼聽著怎麼不對,虧他還自詡金牌房屋中介人。他該回去好好練練口條了。
譚少山到是沒有在意梁先生的話,隨意地恩了一聲就上了樓。
衣服什麼的,譚少山也是不要的。
但還是把每個衣櫃都拉開看了看。
蘇禾的衣服,還有他的衣服都原封不動地掛在裏麵。
關了衣櫃,譚少山又去拉開床頭櫃,蘇禾那邊的抽屜裏就幾本書,還有蘇禾以前工作的時候作的工作筆記。
譚少山把那本筆記拿出來翻了翻,又放了進去。
轉身又去拉他那邊的抽屜,一打開,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麵的兩隻錦盒,那是一對情鑽戒,準備結婚時用的。
可惜……現在沒什麼用了。
譚少山打開盒子,把裏麵的對戒拿了出來,握在手心,最後塞進了褲子口袋裏。
彎下腰摸了摸床上以前蘇禾睡的位置,譚少山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最後直起身,將掛在床頭的那張婚紗照拿了下來,準備離開房間。
等到走到門口時,猛然又想起什麼,把婚紗照放了下來,靠在門邊,自己又回了房間,拉開衣櫃最底下的那個抽屜。
那個抽屜平時蘇禾是鎖著的,但這次譚少山一拉就開了,可能是蘇禾著急,忘記鎖了。
裏麵有幾本厚厚的日記本,譚少山全部拿了出來,並沒有翻。
譚少山找了個袋子把日記本都放了進去,視線隨後落在了抽屜的另一邊,看著像藥瓶的好幾個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