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雨下得很大,打在了茂密的樹葉上有種急迫的感覺。而在密林中艱難跋涉的男女也渾身濕透,女的已經完全沒有體力再前進一步,那足月的肚子可能因為衣物全部淋濕而貼身的緣故看上去特別的碩大。

“我,我真的沒力氣了。肚子,也好疼。”女子靠在樹上喘著氣“這幾天按道理孩子也快出來,一直沒動…宇哥,我,我好害怕,你說孩子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放心吧,邱妹。這次真是苦了你,可是父母大人總是拿著上代的恩怨死活不同意我們的婚事,這次你為了我…”

“宇哥,我心甘情願。我知道這次會讓你我父母大發雷霆,可是我真沒想到他們會不顧骨肉之情來抓捕我們。宇哥,隻希望這次能夠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能夠讓我好好生下孩子,到時候過個幾年等到父母怒火氣息後再回去。”女子氣喘籲籲地“宇哥,我,我真的走不動了。”

男子摸了摸女子的手,冷冰冰的。他趕緊地看了看周圍,終於找到了個廢棄的草屋,然後扶著女子進了屋子。還沒等男子找到點柴火生火來烤幹衣服和取暖,女子突然捧著肚子歪倒在了地上,她淒厲地喊著痛,血水從雙腿處流淌下來。

男子急得滿臉驚慌,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呀,按道理應該去找穩婆,應該在產房內讓自己的妻子誕下孩子。可是在這個密林裏連人都看不到怎麼可能有穩婆,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讓他拋下女子跑出去找人,他又是於心不忍。但看著女子痛得直喊,他又不知道該幹什麼。他咬了咬牙,在女子的耳邊“邱妹,你忍著點。我現在出去找人,你一定要忍住。”

可是,男子在茫茫的密林中根本找不到一個人,他能看到的隻是毒蟲毒蛇還有樹上掛著的毒蜘蛛。找了大半天都沒發現人煙,心中又掛念著草屋中的妻子,他急急趕回了屋子。

女子已經喊不出聲音,像是徹底暈厥,而在大腿處一團的血肉模糊。男子顫唞著手捧起了那個沒有聲響的血肉模糊看不見臉麵的嬰兒…觸手冰冷,一個死嬰。

孩子已經死了,再怎麼悲痛也無法挽回那幼小的生命。而現在更加重要的是妻子的生命,男子匆忙從懷中拿出了各種藥物,可惜雨水一路淋濕,藥粉藥丸融化無法入口。而妻子還在流血不止。男子歎了口氣,他看了看放在地上的死嬰,悲傷地“對不起,我的孩子。爹爹和娘對不起你,現在爹爹要給你娘找大夫也沒時間好好埋葬你。孩子。。。”

男子哭了,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包裹,拿出裏麵小小的精致金鎖片,帶著鈴鐺的金腳鐲和手鐲。這是他和妻子滿懷著對孩子的愛特地挑選了,裏麵含著他們對孩子滿溢的愛和期待。可是這個孩子…已經死了。他哆嗦著手將可愛的金飾給死嬰帶上。然後拿了塊相對幹淨相對不算太濕的布裹住了嬰兒的小身體。

用輕功將孩子放到了大樹的樹洞裏。

不是不想給孩子一個墳墓,一是沒有時間,妻子的狀態容不得他再有任何的拖延,她的生命已經垂危,他不願意在失去孩子後再失去自己的妻子;二是這裏土地鬆軟下麵都是蠕蟲和亂爬的各種奇怪蟲子。男子完全不忍心將自己的孩子放在那種肮髒的地方。

他在大樹上做了個標記,低聲地“孩子,對不起。等到你娘身體好了,爹和你娘都會來找你。我們到時候帶你回家鄉。孩子,等著我們。”

狠狠心沒有回頭,他抱起了昏迷中的妻子,快步離開了這裏。

雨聲越來越大,大得像是在邊打著密林。突然地,從大樹的樹洞裏傳出了微弱地幼貓般的啼哭聲。

第 2 章

模模糊糊根本看不見周圍的環境,耳朵也聽不到什麼清晰的聲響。而更覺得很冷很冷,冷得像是大冬天沒穿羽絨服沒穿羊絨衫就穿了內衣被扔到了雪地裏,冷的好像渾身都快要結凍。程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可是明明她昨晚很早就睡了,睡前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征兆,她記得空調都開到了二十幾度的怎麼可能這麼冷,要不,做噩夢了?如果可能,程溪都想自己掐自己一把,就算痛也比現在這樣奇怪的看不見聽不見然後活活凍死要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沒等她更加思考現在這個奇怪狀態的原因,她就陷入了快昏迷的狀態。也是,剛出生的小嬰兒沒有吃過奶然後又被雨淋能有什麼氣力?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開了金手指。她在陷入昏迷前又努力喊了幾聲救命,當然,她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其實是嬰兒的哭聲。如果她聽到了,她就該知道自己中獎順應潮流莫名其妙地就穿越了。雖然這個穿越完全不是出於她本人的意誌。

而她在昏迷前的低弱的哭聲倒真的引來了一個苗家打扮的漢子,隻見那個漢子循著哭聲走到樹下。然後再仔細聽著“咦,我好像聽到有娃子的哭聲,怎麼現在沒有了?聽來應該在這個地方。”

漢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根奇形怪狀的笛子,當他吹出幾個古怪音節後,兩條扭在一起的蛇歪歪扭扭地從草叢裏爬了出來,漢子指了指樹。那條蛇就爬上大樹,很快地盤著著已經發不出聲的小嬰兒又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