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炮在前方的太空裏炸開的一瞬間,整個飛船所在的空間似乎猛地靜止了。一片白光閃過,所有的感覺也隨之消失,唯有一點意識還殘留在已經感覺不到的身體裏,然後大腦裏所有的神經細胞也仿佛被靜止了,意識在一點點被打散。慢慢地,整個人像被震碎成無數的粒子,微微地抖動著,改變著形態。

沒有人親眼看到那一幕,就像沒有人親眼看到地球上的生命是怎麼出現地,但是我們,就是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還有最後一節,已經隻草稿箱,明天中午會吐出來。終於碼完一個故事了,不管怎麼樣,對我都是件開心的事情。這個文有很多的不足和問題,也是第一次嚐試寫這樣的題材,盡力了,希望喜歡。

☆、72、新的希望

席安昏昏沉沉地打了個盹,然後被一個急刹車給顛醒了。

“終點站到了,請各位乘客下車,歡迎下次乘坐。”

席安晃了下頭,拎起手邊的購物袋下車。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因為在報社加了個班所以回來又晚了,催促的電話來了幾個,席安都沒有理睬。下站到小區入口就百米路,算是非常近。

一個在席安後頭下車的乘客似乎感冒了,咳嗽得很厲害,他女友在邊上陪著,關切地問對方要不要等下就直接去醫院的咳嗽門診。那男的咳嗽完後猶豫了下,答應說吃了藥再不好就去。

席安站在站台上看了眼往另一個方向走的情侶,低頭拉開自己的背包看了眼,裏頭放著兩盒從報社帶出的感冒藥。已經是今年第三批了,每次都不太一樣,噴劑,衝劑,藥丸。雖然席安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咳嗽症狀會被那麼重視,因為畢竟它的死亡率真的相當低,但是因為從小被灌輸了這種意識,長大後到沒有特別反感,仿佛咳嗽了就去醫院檢查是很平常的事情,再不濟也會去藥店,而且每個藥店都開有專櫃。

就在上周,新的預警就已經出來了,這幾天在頭版邊上都會留有一小塊麵積進行連載提醒,還有藥品更新。薛遊說有不少新的感冒類藥物,打了新的認證,畢竟感冒是引發咳嗽的一大病因。

開春後的體檢變成兩月一次,特殊職業兩周一次。因為是公費,而且時間花費不多,到沒有人提出過異議,大家都欣然接受,雖然每次都會抽血,但量確實很少,而且也不疼,小孩都不怕。

這一季醫療體係又出了新的政策,醫學院宣布再次擴招,社會各界有不同的看法。席安也在跟進這個專題報道,不過因為是菜鳥,基本就跟著首席記者和主任跑下腿,但就長遠來說是不錯的。

出了電梯走到門口,正掏著鑰匙,門就自己開了。

“高科?”席安捏著鑰匙還未反應過來。“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啊。回來這麼晚。”高科笑著伸手拎過席安手上的購物袋。“買了什麼好吃的?”

“沒有你愛吃的,誰讓你不提前通知。”席安也不睬高科,自己換了鞋進去。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啊。”高科關了門,就跟著席安,關切地問道。“餓了吧?”

“在報社吃過東西,薛遊呢?”席安指指那個不重的購物袋。“給我吧,要放冰箱。”

“薛大哥在廚房裏。沒事,這個我拿進去吧,還真當我是客人。”

“席安。”薛遊的腦袋從廚房門口探了出來。“我做了夜宵。”

因為都吃過飯,就坐一起吃了點夜宵,高科說了自己的近況。高科想繼續留在部隊,但高媽媽似乎有其他的意思。高家的這類事薛遊不便插嘴,吃過夜宵後就留著席安和高科繼續聊,自己去廚房洗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