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兒子,就像看到負責人時忍不住會想起以前報社的主任。

在空間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裏唯一不變的戲碼就是生離死別。

有免疫者拒絕來空間站,他們想死在地球上,死在自己的親人身邊。這很容易理解,就像那個嬰兒的父親。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主觀的目的和意義,不以他人,哪怕國家的意識為轉移,個人獨有。

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如此,包括異種。

有兩艘宇宙飛船正駛向空間站的一個停靠接口,預計在36小時後抵達。從空間站發出的信息沒有收到任何回執,從地麵指揮所得到的情報確認並沒有任何飛船被發射上天,也不會再有任何人前往空間站。

如今戰爭局勢非常嚴峻,異種沒有任何要談判的預兆,即使有,也遲早還是會再一次大戰。隻是如今日益進步的科學技術已經不允許人類在地球上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不幸的是異種並非人類,他們不會有和人類一樣的共識,那就是留住地球這個生活了萬年家園。所以戰爭開始後,人類一直打得非常被動。

不知道異種掌握了多少先進武器,喪屍部隊已經在各個戰役中被廣泛使用。有經驗豐富的人類高級軍官在病毒感染後成為異種,這個消息席安在獲得後更是震驚非常。雖然高憲沒有直接透露,席安也知道軍官,越是高級別,接受的治療和檢查就越為嚴格。這些人能夠躲開準備如此周全——連太空裏都造出了一個容納上萬人生存的巨大空間站了——的病毒危機,並在新種群裏握有實權,擁有部隊和武器的概率可以有多高?席安無法推算出精確數字,也知道凡事都可能有遺漏,不是不可能,是太過蹊蹺。

空間站的指揮所,位於E區,中心能源體外的一個橢圓體區域,比A區體積大,做出的最新指令是直接摧毀飛船。為了保證不影響到空間站,必須在8小時內完成轟炸。這個任務,是約瑟上尉在空間站上任後輔助執行的第一個任務。該任務的前線指揮是一名黑人中校,年紀比高憲大,長得略顯凶相。

席安申請隨行,到很快獲得了批準,還允許他在事後調用官方拍攝圖片來配圖。席書靖夫婦對席安的決定到很尊重,安芸可能在一開始有些反對,很快念頭就沒了,隻要席安自己小心。其實如果他們乘坐的飛船出事的話也不可能有人幸免於難,最壞的計劃就是如果炸不毀入侵的飛船就同歸於盡。

約瑟上尉和席安上一次見時沒有什麼區別,除了那身新的製服。

“看來我們都放不下這身份。”約瑟上尉都沒跟席安寒暄下打個招呼,邊走邊就說道。“好像我們還在地球上。挺好啊,誰喜歡就免疫者這一個身份?話說席小記者,你可安分著點,別拖我後腿。”

“你們這次帶了什麼武器?方便透露嗎?”席安沒有理睬約瑟之前的話,問道。“多大把握?”

“不管是擊出原飛行軌道,還是轟炸,我不擔心武器配備,隻是對時間把握上有些擔心。好在有摩根中校做指揮,我這次來也是學習多。打仗麼,總歸是要實戰經驗的。摩根中校是最早一批來這的軍人,適用比我們久,能力自然更強。但我也真沒有親眼見識過飛船和空間站裏配備的武器裝備。”

“那理論上的了解呢?比如……”席安看了眼遠處的另一艘飛船。“離子炮什麼的。”

“哦,你還知道離子炮?”約瑟上尉錯了搓手,低頭先一步進了船艙。“我也很期待見識它的威力。”

“沒有開玩笑?我可是真會寫的。”席安正經說道,人已經跟了進去,就挨著約瑟。“飛船爆炸會有多大的威力和波及範圍?這個都有測試過嗎?我們會怎麼樣,別也給振進新軌道,從此就環形打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