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甄小棟壓製著不滿,轉向還在猶豫的薛遊。“我們去那邊坐坐,咖啡如何?”
“別擔心我。”席安頓了下,湊近在薛遊唇上吻了吻。“好好和甄中尉聊聊,時間會快一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薛遊抓著席安的手,緊張地看著他,最後還是點了頭。“好好跟你大哥說,別太衝。”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的壞脾氣,我知道。”席安掙開薛遊的手,轉身大步跟上謝凱明。
“對別人來說,他是一個普通小百姓去見一個現在握有極大實權的上校。”甄小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薛遊朝大廳的用餐區走去。“但是我們知道,他們不過是兄弟見麵而已,還是感情很好的兄弟。”
“你是甄小棟?”薛遊走在甄小棟身邊,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你是薛遊?”甄小棟反問,同時拉開靠窗的椅子。“就現在來說,我們都隻有一個身份。”
“感染者?”
“不。”甄小棟走到對麵,為自己拉開座椅坐下,道:“是幸存者。”
“這裏是你負責嗎?”跟謝凱明一起進電梯,看到他按下頂樓的按鈕,席安很自然地問道,這是他見到謝凱明後產生的第一個疑問,雖然之前負責研究所那一帶的甄小棟出現在了這裏。
“目前是。”謝凱明站在左前方,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站得筆直挺拔,在這樣的場合裏有些過於嚴肅拘謹,和之前席安所認識的謝凱明,還是有不少差別。大家行為都在發生變化,是席安正在適應地,盡管真實麵對時還是不免會有些擔心。“我們重新劃分了活動區域,根據感染者的感染指數進行了組隊,安排了他們的居住範圍,確切說這裏是我負責的其中一塊地方。很抱歉,不能告訴你總數。”
“你的感染指數是多少?”
“51。”謝凱明回頭對席安笑了笑。“我的身體對病毒適應不錯,我還能控製。”
“控製什麼?自我意識嗎?”
“不管你怎麼定義。”謝凱明伸手擋出已經打開的電梯。“我送你到這裏,最裏麵的房間。”
“謝謝。”席安對謝凱明禮貌地點了下頭,然後頭也不回地往走廊盡頭從未關嚴實的門縫裏透出燈光的房間走去。如果席安沒有推測錯,那這裏應該是這家酒店最好的套房,留給高憲,完全合理。
謝凱明會下來接人,自然是受了高憲的意,高憲知道席安回來,留門就很正常。席安在門上敲了三下後便自己推開門進去,但高憲並不在視線範圍裏。席安轉身將門關上,沒有多想,直接朝臥室走去。
高憲閉目躺在床上,身上插著管子,鏈接著一台席安不認識的儀器。在高憲的手邊,還有一個類似於通訊器的裝置。靠窗的沙發上,放著席安見過很多次的,曾經由高科保管的手提箱。
“大哥。”席安直接走近高憲,拉過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你還好嗎?”
“不太好。”高憲睜開眼睛,瞳孔是很淺的棕色,非常明顯的棕色。“我剛剛跟爸爸通了一次話,他也很關心你和高科。為什麼睡不著?沒有必要這樣,小安,你應該好好睡一覺。”
“你在治療?”席安沒有理會高憲前麵的話,指指那台依舊在工作的儀器。“就像你是在濾血一樣。”
“我不想你看到這樣的我。”高憲很無奈地笑了笑,那笑容裏還有明顯的寵愛在,很容易讓人產生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