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遇險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都,小小素聽聞之時,曆叔才走到安然居前。
“素姐姐,素姐姐!”司膳慌忙一路找到小小素房前,推門一看,房間內空無一人。司膳緊了緊衣襟,又跑了出去。
“素姐姐——”後音戛然而止,順著司膳的視線看過去。
青色宮裝的女子長發微揚,垂在兩邊的手臂在廣袖之下露出鬆開的五指。明明就僅僅是站立的姿勢,卻讓司膳感到了莫大的悲傷。司膳鼻子一抽,哽咽下來:“素姐姐。”
殿下,出事了。
曆叔扯起嘴角,故作輕鬆的道:“小素兒,要相信殿下。”
曆叔的臉上也並不好看,連續的運作下令安排對他來說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灰色的衣袍上也有了顯而易見的灰塵,兩鬢頭發也灰白了許多。
“曆叔,我想離開了。”小小素空洞的眼睛裏一派灰燼,張嘴良久,才緩緩說出這麼一句話。
想離開了,想去找他。
曆叔一愣,苦笑道:“小素兒,你這個樣子能離開嗎?曆叔能放心?”曆叔不等小小素答話,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站立的司膳,拉著小小素往司膳那走:“先帶她回去。”
司膳眼角的眼珠兒還在順著光滑的臉蛋往下滑,曆叔這麼一說,伸手抹幹眼淚:“是。”
過道上,聞訊而來的司珍等人看到曆叔都不由的張開嘴,想問問曆叔。可轉念一想,曆叔又知道什麼?曆叔隻是安然居服侍四皇子的老人,在皇宮裏又怎麼能夠看到雲州發生的事情?司珍幾人這麼一琢磨,想了有想來到廚房。
“妹妹,我們這還得回貴妃那兒呢!”司製搖了搖司膳的肩膀,柔聲道。比起來,她們可要比司膳要強上許多。雖說當時四殿下沒少讓司膳侍寢,可哪裏會想到現在?要是殿下回來,那自然是好的。可是殿下要是回不來,她們其餘三人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怎麼著也比皇子的女人要容易嫁的多!而這個時候還能顧得上叫聲司膳,還是看在都是貴妃娘娘那裏出來的人,還是有幾分情麵的。
可是司膳這個時候卻沒有這個心思來想這個,司膳回過頭:“姐姐,我們怎麼能回貴妃娘娘那裏去?我們都是殿下的女人。”司膳輕輕的說道,司珍一聽當即就不滿起來。
“誰是殿下的女人?誰不知道我們姐妹幾個殿下是正眼都沒給過?誰不知道殿下的眼裏除了素姑娘不就是你了?我們哪裏算的上殿下的女人?”
“司珍!”
司珍下意識的回頭,看到司設鐵青的臉,一下子噤了聲。往司製後邊一退,不在說話。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有侍寢就不是殿下的女人了嗎?我們就是從安然居裏出去,別人也都忘不了你是殿下身邊的人!”司膳冷著臉問道。蓬勃的怒氣噴薄而出,司珍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都她們到安然居裏來,她們的心都還不在殿下身上嗎?想到這裏,司膳的眼神黑暗一色,冰冷的毫無溫度。
“司膳,你在胡說什麼?”司製一把拉住司膳,出口製止,“別忘了我們是從貴妃娘娘那裏出來的人!也別忘了進宮之前你在哪裏?”
司製不加索思的開口提醒,司膳的眼裏開始便的清明。
司設歎了口去,拉起司膳:“走,我們一起去找娘娘。”
司設轉身,瞳孔猛然緊縮。
青色的衣袍在光線背麵已經成了全麵意思上的黑色,勾勒出纖長苗條姣好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