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地牢外圍的幾人相視一眼,心裏不解氣的罵了幾嗓子,卻不得不挪步過去把裴然綁在架子上。
“愣什麼!還不快點!”清歌拿起鞭子往地上就是一鞭,指責著兩個動手的男人。
裴然用手腕試了試繩子的鬆緊度,暗自盤算,是不是真有必要挨上這幾鞭子?
清歌看了看裴然,握著鞭子走了上來,一把掀開裴然的衣襟,露出裴然白皙的胸膛。清歌惡意的在裴然的胸口上摸了一把:“公子,清歌要是在上麵給公子留點痕跡,公子一定是特別喜歡的!”說完,清歌湊了上前,一口咬在裴然肩上。
裴然吃痛,雙手使勁正要掙脫繩子。清歌卻含著滿嘴的鮮血抬起頭來,“嘖嘖,果然是大家裏的公子,就算是不受寵也比這些草莽出身的漢子強上百分。這血嚐起來就不一樣!”
這話一出,身邊的幾個男人就忍不住了。本就是草莽之人,又是匪徒出身,要不是鳳大管家的鎮壓管製,早就已經不成體統被朝廷殲滅。而現在清歌的話激起了他們的憤怒:什麼叫比不上大家裏的公子,什麼叫強上百分?那些個小白臉怎麼比的了他們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天到晚的詩情畫意,到晚上還是滿青樓的亂喊?
楊老六本就是一個擋不住話的人,當即就黑了臉:“你個娘們,亂說什麼,什麼叫比不上?小心老子我扇了你!”
“楊老六你敢!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我麵前吼的?!”楊老六這話讓清歌失了麵子,清歌插著腰不依不饒的吼了回去。
“爺要不是看你是老大的女人,爺早就把你拖出去砍了,別給臉不要臉,一天到晚在老大麵前假哭,就你那點德行,長的跟個鬼似得還想讓人要你?我賠!還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有那個資本嗎?不是我說,就你背後的小白臉看不上你還真是有點眼裏,看了看?再看信不信老子揍你!”楊老六揚起拳頭,在清歌麵前晃了晃。
清歌氣急,當下就是一鞭子往楊老六身上抽去。楊老六身邊的人當下就急了,那可是咱家兄弟!怎麼能讓兄弟就被女人抽?
畢剛當下就一把打下清歌手裏的鞭子,往清歌臉上就是一巴掌,打的清歌眼冒金星。
“好你個女人!連我都敢打,你還真當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楊老六一把推倒清歌,坐在清歌上邊兩手開工輪番就扇。
事情急轉直下,裴然看的頓生一股笑意。就是草莽間,最為講究也是兄弟情誼、行裏行規。哪知道清歌這人還端著一副主母的模樣,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真是……報應啊!來的也太快了。
畢剛等人看到楊老六將清歌的臉打的又紅又腫,說道:“不要下蠻力,小心老大真不高興!不過我們這樣子還是要馬上到老大那去說一聲,免的這女人到時信口胡說,弄得我們兄弟不和!”
“對!畢大哥說的對!我這就向老大那去說去,至於這女人——。”楊老六想了想,“把她拖到房裏去,免得老大說我們薄待了她!”
聽到這,裴然若是兩手得以放開,必定是拊掌大笑:是誰說的草莽之人有勇無謀?那就是屁話!看人家這想的多全麵!連鳳大當家的心思反映都想到了,說這話的人就是一傻子!平白給自己樹敵。
等到他們離開,裴然使出渾身力氣掙脫繩子。對於清歌頭次說魏言靈他們出事,裴然沒有相信。因為清歌的臉上明顯是存了看笑話的意思。可是第二次,裴然就不確定了,剛剛那個名叫老六的漢子一聽就知道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卻沒見他表示一點兒的詫異,足見清歌說的是有幾分根據。想到這裴然就有一股寒意從腳心冒起,讓他急的想去求證。
地牢兩邊的守衛,裴然很輕鬆的就把擺平了。隨手剝下一個穿著齊整的人的衣服,裴然依著原先記得的路線,直往鳳大當家住所去了。
寨子裏人來人往,不僅有年富力強的大漢,也有洗衣做飯的婦人,更有相互打鬧的孩童。裴然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人,趴在屋頂上小心的揭開屋瓦。
屋內,正是楊老六在請罪。
“老大,不是我說,那女人實在是沒將我們兄弟幾個放在眼裏,要不是畢大哥攔著,老六我就被那女人打了!老大,山下那麼多女人,你喜歡哪個,老六我都給你弄來,你何必要這樣一個女人?!”楊老六不解且氣憤。
“老六,你不懂!”鳳大當家沉聲道。
“有什麼不懂?不就是一個女人!”楊老六當下就反駁道。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