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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正在查看地圖的上安抬起頭來,往發聲之人看去。隻見一隊巡邏兵綁著一個披頭散發一身淩亂的人往他眼前一提,放在他麵前。
“將軍,這人鬼鬼祟祟一直在營地外轉悠,怕是屬國派來的!”看起來是隊長的士卒昂首看向上安。此言一出,上安不覺走了下來,仔細去看那人。
營帳外已經被吸引了一圈好奇來看的士卒。
那人慌忙抬起臉喊道:“我不是奸細!我是來報信的!我是來找四皇子的!”
“哦?是找我的?”安墨一走近營帳就聽見那人這番叫喊。
“公子……殿下,我是連月。”連月本想好好的跟安墨說話,但是看到安墨漆黑的眸子,自己不潔的模樣,連月一時間羞惱起來,都是這群不分好歹的粗人!
“連月?”看到那張布滿汙垢的臉,安墨一瞬間就認了出來,“你來幹什麼?”安墨冷下臉來,居然敢在營地外邊鬼鬼祟祟?!
看到安墨的臉色一僵,連月下意思的以為是安墨看到這不整不齊的模樣不高興了。連月垂下頭來,手指無意識的攪衣角,呐呐道:“我……我是來送信的,雲州地圖被屬國偷了。”
“嗯哼!”連月話音剛落,曆海就箭步走到營帳外,眼光似刀的落在營帳外士卒身上。士卒們一愣,隨即散開。也許那人真是來送信的!
連月聲音太低,除去在場幾個耳力好的人也沒幾人聽到。
上安反應過來,忙讓那綁人的隊長下去。安墨走到連月麵前,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語氣愈加的淩冽,安墨也僅僅就是前幾天才收到消息,連月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曆叔和華南先生說的。”連月隻覺的身上迫人的氣勢越來越重,他快要呼吸不來,忙忙補上一句:“是我偷聽到的。”
“我擔心殿下。”連月含著哭音說著,嗓子裏哽咽的厲害。
安墨看連月這番模樣,聯想到往日裏連月對自己的不同,心裏猛然意識到了不一樣。不一樣,連月本就已經在小倌店裏混跡多年,他怎麼還把連月當一個正常的男子一樣?
上安回來,一看安墨暗黑的臉,以及連月比若女子的的啜泣聲。上安下意識的就去看曆雲。曆雲這時正等著連月,恨不得在連月身上燒出窟口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上安看來的眼神。
曆雲沒注意到,不代表曆海沒有注意到。
曆海輕輕咳嗽了兩聲,喊道:“殿下。”
安墨回過神來,對著曆海吩咐道:“帶連月先下去,我跟將軍有事情要商。”
連月不敢再說什麼,抹了抹眼淚,隨著曆雲曆海走出了營帳。
帳內沉默良久,安墨才說道:“地圖被偷一事,陛下還不知道。”
上安平靜說道:“上安知道,不然,上安已經收到陛下下發的密函。可是殿下,上安看這連月能獨自摸索到陣營這來,果真有幾分膽量。”
安墨抬起眼眸,揉著眉心:“雲州一事,屬國想必就要動手了,就不知道那張地圖他們先下手的會是哪裏?不過,一旦我們離開廬州,這邊也怕裴承會下手。”
“殿下說的是,雲州那邊實在是太過富庶,那也難怪屬國會看上那裏。”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辛苦你了。”安墨朝著上安歎道,“難為你了。”
“殿下,上安既然決定跟隨殿下,勢必是在殿下身上找到上安願意臣服的東西。”上安笑道。
安墨走出營帳,眯眯眼,外邊的太陽火辣刺眼,盛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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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二皇子叫言靈來所謂何事?”魏言靈麵露嘲諷,毫不顧忌的坐在椅子上。
傾樹陽也不介意,揭開衣袍:“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左相千金?本皇子還以為那麼久下來小姐也該學會了一點,哪知道還跟初見時一樣,難道是樹陽給左相千金的日子太過安逸了?”
“哼,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耗!”魏言靈瞟了傾樹陽一眼,不再看他。
“嘖嘖,這樣子,還真不知道大哥怎麼會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樹陽還真是有事相求左相小姐,想必小姐也不會拒絕樹陽。”傾樹陽聲音越發的溫柔,“小姐可否幫樹陽拿樣東西?”
“什麼東西?”
“也不是什麼大的東西,據聞左相早年喜歡雲遊,各地山勢地貌左相都曾細細繪過,樹陽也不要多,把雲州廬州地圖給樹陽就行!”
魏言靈轉頭,“難道你丟了圖?丟了雲州地圖?大概是軍力布防圖吧?”魏言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