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鏡麵色平淡的走過花園,眼角都沒有往她身上看過。
總是沒法子的事情,你不想要的東西窩在手上,你想要的卻早就不屬於你。嫁為君妻,當為君人。這道理淺顯的讓離鏡根本就不用去想。
剛來大廳,一個濃眉大眼的侍衛就疾步往外趕,離鏡忙往後退上幾步,先寫被撞到。那人也被嚇了一跳,忙跪了下來。還是從屋裏聽到動靜的傾季默走了出來,扶著離鏡,讓侍衛退了下去。
隻見傾季默皺皺眉,問著跟在離鏡背後的平兒:“怎麼讓她來了?怎麼沒有好好養著?”對著傾季默對平兒責備的語氣還有對腹中孩子的關心,離鏡也不是沒有察覺。可她一直都覺得,傾季默的心就像海底的針,那是你以為他在這裏卻嗯嗯怎麼也琢磨不透的東西。
不過現在,離鏡好聲好氣的說道:“我聽到你一回來就發了脾氣就來看看,而且這才幾步的路。”
傾季默一聽,不免有點苦笑。是他平日裏溫潤過度了嗎?連帶著稍稍一次的板著臉都能讓皇子妃跑來。不過,傾季默分心照顧著離鏡,剛才他確實是有些急躁了,聽到下邊人回報想起慶王的眼神,他心裏那還能不虛?
去年汴州虧空一事又怎麼可能是自己娶一個妾侍就能結束的?爭奪皇位,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銀兩開支。陳大人受襲,是傾季默留下的保車之子,這隻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
傾季默笑了笑,拉著離鏡問著她的身體。一時間,大廳溫情脈脈,誰也不會想到這夫妻兩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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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陳夫人站在花園裏婷婷玉立。
安墨停下腳步,客氣的打著招呼:“夫人。”
陳夫人走了過來,柳腰輕擺,腰間的絲絛貼在群上。安墨的出現,陳夫人始料未及。安墨待在後院從不輕易外出,就算是外出也不會獨自一人。陳夫人暗喜,淺笑盈盈間,腳下故作一蹩,錦布過著的曼妙身姿就往安墨身上倒去。
隨後找來的小小素眼裏一澀,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半分都移動不了。
安墨擰眉,直覺性的避開陳夫人。陳夫人一見,又氣又憤,連忙用手撐著自己立了下來。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連月從遠處跑來,擋在安墨的麵前露出關心的眼神問的好生親切。陳夫人試圖站起來,好好的說上一番,腳踝處一股刺心的痛。陳夫人咬牙,這腳是真的蹩了。
陳夫人擺出笑臉:“剛才不小心拌了一腳,還差點連帶到了殿下,還是殿下機警,不到片刻就躲開了。”安墨並沒答話,連月擋在他麵前也省的他還應付這女人。
饒是陳夫人再是多麼喜歡安墨,安墨漠不關心的態度也讓陳夫人開始心生恨意。她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沒有經曆過男人。別當她沒有看到四皇子對待那個小丫頭的眼神,就是眼前這個美貌的男子也應該是跟自己一路的。從那地方出來的人,再怎麼漂白自己,從骨子裏也忘不了幾年如一日的習慣。
陳夫人往旁斜斜一看,淡黃色的衣裙在暗青色的建築下,就像是一抹陽光。陳夫人笑了開來,柔聲依禮的說道:“殿下、連月公子生的如此品貌,遠遠一看還真是一副美景,妾身想著,以後的皇子妃也一定是傾國傾城,連月公子若是女兒身倒就好了。”說完,陳夫人幽幽長歎,一副可惜至極的模樣。
連月初聽,嫌惡般的掃了陳夫人一眼。聽到陳夫人那句若是女兒身便好了,連月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去看安墨。安墨一聽,想起了小小素,本來平板的臉上鬆動了一下。竟然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意,連月心下竊喜。
陳夫人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底,也沒多呆,告辭一聲便離開了。
陳夫人一離開,連月就看到遠處的小小素。滿臉的笑容僵了僵,可也沒有垮下來。
要是沒有她就好了。
連月猛生出這樣一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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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過後,一份奏章讓滿朝的震驚起來。湘水貪汙一案廣而告知。慶王特定調派了吏部侍郎擔當欽差徹查湘水貪汙一案,親下湘水即日出發。
安墨接到通告的時候,曆海已經細細彙報完畢。安墨的眼眸深了又深,對這事不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