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日理萬機,言靈小小個女子整日裏不是繡花學習,就是臨帖練琴,哪能這麼容易就見到二皇子殿下?”魏言靈平平白白的說著。臉上表情就是傾樹陽明知故問,擺明著的瞧她怎麼答。
傾樹陽沒想到魏言靈這次居然在人前透露出真性情,不是原先左相夫人身邊嬌嗔可愛的左相小姐。深覺著有趣,又想起這幾個月裏來,府邸管事回稟口中的魏言靈,傾樹陽眼裏浮起一層笑意。
“二哥,魏小姐有什麼可笑的?”傾曇列狀似不懂的問道,手下食指的輕微滑動卻出賣了他。隻見傾曇列用蘸著雪水的手指在空置的椅上隨意塗鴉,在漫不經心間將心裏的猜測寫了出來。
他是有意領著魏言靈來到花園的,早在開始傾曇列就從周邊的宮娥嘴裏聽到了傾樹陽的行蹤,在加之近日裏,傾曇列收到陳妃娘娘的消息,傾曇列望著傾樹陽的眼睛越來越天真,一點也不像在皇宮裏一個成年皇子,反倒是和兒時癡呆了的安墨有幾分相似。
“沒,隻是過去和魏小姐多次相交,卻一直沒時間好好聚一聚,這次無心反倒能聚在一起,真是世事變化莫測,對樹陽厚愛了。”傾樹陽抿了口酒水,加了一筷子的菜肴,吞了下去。
“這才多久沒見,二哥怎麼有了幾分禪意?難道是這梅花淨化了二哥?渡出紅塵了?”傾曇列調笑道,衝魏言靈眨眨眼,言道:“魏小姐,就這麼看了一眼,你看我二哥就已經和平時大不一樣了,要是時間長了,可是要怎麼了得喲?”
傾樹陽一掌推開傾曇列,微緼道:“三弟,休得胡說!”
傾曇列吞了吞舌頭,眯著眼睛喝著酒,聽著魏言靈和傾樹陽的對話。
“魏小姐,今兒宴會,魏小姐此時怕是應該在鹹福宮才對呢!”手上的酒水越來越少,傾曇列晃了晃空酒瓶,猛然提醒道。
小麗一慌,剛才她看小姐和二皇子殿下相談甚歡,說的還都是小麗平日裏和其他人交談會說道的,但是小姐和皇子卻不像平民百姓一樣,說話直白,再加上高居上層,自然所看的所聽到的,就和底下人們不一樣。小麗聽著聽著也都入迷了,哪知現在活生生的錯過時間,小麗著急的拉了拉魏言靈的袖子,想立刻回到鹹福宮。
魏言靈起身,也不繞來繞去,直接說著要離開。
傾曇列用右手撐著頭顱看這魏言靈給傾樹陽和自己道別,急匆匆的離開。
“二哥,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哦!”傾曇列輕輕的笑起,“魏小姐頭次進宮,怎麼會輕易找到鹹福宮的位置,況且這裏離鹹福宮也隔著幾座大殿,魏小姐又怎麼去找?”
步出花園,魏言靈的腳步一頓,又連忙返回花園。小麗不解的跟上主子,知趣的沒有提問。
“二皇子三皇子,皇宮甚大,言靈恐怕不能正確找到回去的路。”魏言靈因適才跑動的俏臉一層紅暈,額上似乎還有著一層細汗。神態不自然的站在庭外請求著傾樹陽和傾曇列。
傾曇列瞟了眼傾樹陽,“魏小姐,這也怪我們兄弟粗心。”傾曇列再看了若無其事的傾樹陽,笑道:“若是魏小姐不介意,幹脆就由我和二哥一起送魏小姐。”
傾樹陽欣然表示同意,剛才的交談當中雖然因為傾曇列在身邊,兩人的行為都要正常明朗符合禮教。可是,傾樹陽心裏卻開始狐疑起來,按理來說,他每月都讓人給魏言靈派送蠱毒解藥,就算是魏言靈再怎麼淡然,至少都要對他要有絲不同於他人才對,哪知從魏言靈出現開始,魏言靈的言行舉止都極為遵守禮儀,看向自己的眼裏雖然有著些許的厭惡,卻也並不讓傾樹陽討厭。傾樹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欣然答應了傾曇列的說法。
從花園裏到鹹福宮有著千條萬條的道路,而被傾樹陽領著的路,中途經過聽說重病了的陳妃娘娘。傾曇列挑了挑嘴唇,對二哥傾樹陽的選擇在心底裏滿意極了。
“三弟,既然都來了,何不去探望一下陳妃娘娘?”傾樹陽指著門口戒嚴的關雎宮問著傾曇列。
按照本例,後宮是不允許男子行走的,而傾樹陽傾曇列作為皇子,雖說可以在一些宮中景點停留,卻也萬沒有進入後宮嬪妃居所的道理。
這點,傾樹陽明白,傾曇列也明白。而魏言靈也明白。小麗一名侍女不明白其中的規矩是無可厚非,不過她呀不願意皇子們探訪,她和小姐已經遲到了,若是不去,夫人一定會懲罰自己的!
想到這,小麗的臉微微發白。